“……”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说三十楼。
最后还是留下,没走成。
也就是因为那个假期,后来很多年,他都没走成。
沈朝文以为自己是在场唯不喝酒人,等坐下才发现,那个酒吧老板索菲亚也在,她面前没有酒杯,只有壶茶。
沈朝文走过去,她笑着给他递个小杯子,问:“怎不坐那边,不想尝尝20多年红酒?”
沈朝文只能先走过去帮忙抬摄影机。等设备放下,沈朝文又准备告辞,可姜默没给他说话机会,无比自然地开始使唤他去拿杯子、洗水果、铺餐桌布、拿冰桶铲冰块……姜默自己就在院子里捣鼓那台借来摄影机,时不时跟沈朝文说两句话,告诉他东西都放在哪儿。阿姨不在家里,姜默说她放假回家看孙女。
忙完外面布置,姜默又扶着沈朝文肩膀进厨房,让他起准备吃食。都是冷盘,沙姜猪手,醉虾,酱牛肉,温州鱼饼……好在都是买现成做好,装盘就行。
等酒菜上桌,沈朝文跟姜默提嘴要走,再晚宿舍关门。姜默闻言愣愣,问他:“你走怎办?”
沈朝文:“……东西不是都准备好吗?真要走,有门禁。”
“跟睡啊。”姜默道,“不是说好元旦都跟待着吗?反正学校放假,你就当来这改善伙食,床都给你铺好。”
“他个国外笔友。们都觉得算是他对象,但姜默又说不是。”唐李笑,“他们互通很多年书信。”
笔友?确实少见。
他站在院子里无聊地听唐李瞎扯淡,越听越意兴阑珊。
反正姜默也不需要人陪,还不如回去?
嗯,回去吧。
人,七八个男男女女,他们正挤在楼酒柜前说着什,还有人在抽烟。
“他不在吗?”沈朝文问。
“搬器材去,要拍他花嘛。”
看个花而已,叫来这多人。
沈朝文看看客厅里那些人,摇头:“他还跟说,邀请过很多人来看,但是没有人愿意来。”
沈朝文还是推辞:“真不,跟你住也很麻烦。”
“不行,今天可能会喝醉。”姜默脸拉,“你要走之不管吗?”
至少要留他吃点东西再走。
“……这不是在你家吗?喝醉直接上楼就好。”而且他还有那多朋友。
“三楼啊!三楼!”姜默大惊小怪道,“你忍心让喝醉爬三楼吗?”
沈朝文放下干洗好衣服和送给姜默粘毛器,对唐李告别。唐李路挽留他到门口,正好碰上扛着摄影机回来姜默。
唐李连忙道:“姜默!你看看,你下酒菜刚来就要走!”
沈朝文眉头拧:“……?”下酒菜??
姜默肩膀上还扛着设备,看沈朝文眼:“走什走,快来帮忙!”
“……”他真点都不见外呢。
“开始确实没人愿意来,然后姜默不信邪,说他会开瓶很好红酒。”唐李摊手,“这招很有用,大家都来。人啊,就是这现实!”
姜默朋友随他,自来熟,健谈。
“是很贵酒吗?”
唐李笑:“嗯,跟他样大,瓶霞多丽。不仅贵,还很有意义,是姜默成年时候,他那位penpal送给他。”语气戏谑。
“什penp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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