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摇头,还想跟他辩,索菲亚实在听不下去,端起茶杯打断:“好好,争这些做什,干杯!”
姜默直接用红酒瓶跟他们干杯,抬起瓶身,对瓶口喝完那瓶据说很珍贵红酒。不该这喝,不优雅,不好看,不是喝红酒规矩,但他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喝就喝。
众人看到都笑着起哄,说他小气,自己喝光那好酒,明明还剩点,应该分享。姜默笑着指指桌上:“还有五瓶长相思,够你们喝。”
长相思。沈朝文好奇,问:“酒名字叫长相思?”姜默说:“对,是种白葡萄酒。”沈朝文不耻下问:“外来酒,为什要叫长相思?这古典名字。”姜默说:“这就要问翻译人。可能取名字那个人当时也喝醉,没讲究信雅达,刚好想起这个词牌名就用,只为附庸风雅。”沈朝文笑:“为能卖得贵点?”姜默也笑,说:“也许是。”
唐李听到他说长相思,晃晃杯子里酒,对身边人道:“长相思,在长安。”旁边人笑,接:“络纬秋啼金井阑。”再往下人没接住,喝口酒。击鼓传花般,他们默契
还真不想。沈朝文反问她:“你怎不喝?”索菲亚说:“酒精过敏,滴酒不沾。”沈朝文笑:“你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居然还开个酒吧。”
“对,而且还会调很多酒。”索菲亚笑,“每天赚酒鬼钱。”
“今天不开门吗?”
“偶尔给自己放假天。”
她漂亮,健谈,沈朝文喜欢她性格,没多久就跟她聊成团。
那边在开20多年红酒。沈朝文托着脸,看姜默手掌翻动,转圈酒刀。他另只手把玩着那瓶酒,慢慢抚摸瓶身,动作很温柔,居然有些缱绻之态。
唐李离他最近,看得眉头直跳,骂道:“你们看看他!开个酒搞得那色情,跟脱人衣服似。”有人笑着接:“酒不就是他老婆,他下半辈子都得跟酒过。”
姜默只是笑,不理他们调侃,慢悠悠开酒。看得出来,他很享受那个过程。
瓶塞拔出来,酒开,股醇厚浓香瞬间在空气中跳跃。没会儿,整个院子都开始充盈那股迷人酒香。
他给大家斟圈酒,又拿着那瓶酒走过来,问沈朝文要不要尝点点,说这瓶红酒很不简单,今年跟他样大。沈朝文说不喝,并且劝他也少喝,不要贪杯。姜默看他表情有点嫌弃,不满道:“你什意思,好像酒是很恶心东西。”沈朝文也不掩饰,直白表达他对酒偏见:“会让人失控东西,确实不是什好东西。”姜默跟他理论:“怎就棒子打死?古有贺知章金龟换酒,有李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难道这些诗人都是傻子,是笨蛋吗?说不定是喝酒他们才写出来这好诗。”沈朝文淡定地给他强加因果:“不喝酒文豪们就写不出来诗?难道喝酒和写诗之间存在必然关系?”真是难缠。姜默嘴角抽抽:“意思是,们国家确实有种诗意酒文化,某些时候,酒是迷人。”沈朝文摇头:“迷人感觉是短暂,是幻觉。幻觉很容易消失,但酒精留给身体伤害不会消失。”姜默不同意:“人活着,总是需要些幻觉,不能都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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