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不理，醉醺醺地被他拦截住，还够着手想去拿牌：“让
看看
“现在看
下七号牌。这张牌代表对方对你
影响，看看……”索菲亚突然笑
笑，“对方年纪比你大，并且给你带来很多影响，是吗？”
沈朝文想想，点头。
索菲亚道：“嗯，那就对，七号牌是正位，命运之轮。牌面意思是说，因为对方，你人生就此改变，你成长很多，也有新生活。”
命运之轮。
沈朝文看着她手指点着那张牌，突然觉得自己很累。他抬手把眼镜摘下来，揉揉眉心，再重新戴上。
亚都摆好牌翻开讲半天，他全程不在状态，恍恍惚惚地听。
维纳斯，爱神，牌阵是金星符号。八张牌依次列出来，上下对应，她指着上半部分道，这部分是意志，又指着下半部分道，现实。
“号牌，指是你对那个人看法，这张是逆位，圣杯骑士。”她点着上首张牌道，“你看牌面，圣杯骑士手握圣杯，骑着马前行，他面临着选择，在思考着该等待还是前行。这张牌逆位时候代表压抑，你感情是不是在停滞不前？”
停滞不前，沈朝文在心里重复这四个字。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停滞不前。生活看起来好像成不变，可他心里那个世界早就天翻地覆。
有新生活？也是。他主动走进那个自己建造围城里，别人进不来，他也走不出去。也确实是新生活。
“五号牌，代表是这段关系阻碍。”索菲亚又点点另张牌，“这张牌是正位，世界。它代表是循环，无法打破循环，意思是你们关系会像……”
她说到半，突然有个脑袋悄无声息地靠过来，幽幽道：“玩塔罗啊？哦，维，维纳斯吗？沈朝文你怎
会玩……”
沈朝文心紧，立刻伸手把眼前牌阵打乱。姜默在他边上大呼小叫起来，伸手想去抢牌，但由于醉酒身子重心不稳，牌没抢到，人还晃晃悠悠地倒在自己怀里。
沈朝文无奈地扶住他腰：“……你站好。”
年半，五百多天，沈朝文深更半夜去接过姜默无数次，有时候背，有时候扛，有时候抱，有时候只是扶。那段日子他其实很开心，因为送姜默回去那段路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可以独占那段时间。那个人喝醉表达欲很旺盛，又搞笑又可爱，会絮絮叨叨地靠着自己讲很多话，那些话别人没听过，只有自己知道，他会讲他高中时写过诗，讲怎用无人机拍风筝，讲几天前又发现家宝藏小馆子，明天起去吃。他爱笑，那双眼睛平时看着还好，可只要笑起来就是弯弯月牙形状，看起来很明朗，很温柔。
或许是因为贪恋这切，沈朝文不想打破这种现状，甚至无望地想过，就这样接姜默辈子也好。
反正自己掩饰得很好，那个人又神经大条什都察觉不到，就这陪他辈子，是不是也可以？
“二号牌，说是对方对你看法。这张牌是逆位，权杖3。”索菲亚顿顿，“嗯……这张牌怎说呢，你看看牌面，个人站在山面眺望海，即将出航，离开。这张牌逆位话，代表对方对你看法有所保留，比较模糊。”
人确实是要走，很准啊，沈朝文想着。嗯，那人明天就要走，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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