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他脸上开始露出不可言说似羞似怯神情,眼神也游离,天帝盯他片刻,猜想这小儿子必定是在构思些不成体统东西,便道:“景非容,你下流。”
景非容僵,脱口而出:“你胡说!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天帝垂眸,看着案上折子,敛下眼底隐晦阴郁,道,“那日你在诛神台胡闹通,大婚之日又踪影全无,帝君是何等地位
“你和帝君——”天帝盯着他,没把后半句问出口。
景非容顿时心叫不好,他虽不知这图腾是何,但从天帝神色与只言片语中也差不多意识到——他被楚雁川给标记。
即便是爱慕自己,也不用这样宣誓主权吧?美人好心计!
然而事已至此,景非容只能装得比谁都沉稳淡定,他慢慢站起身,朝天帝作揖,平静道:“就是您想那样。”
“不错。”天帝说。
“然后又走,百般挽留,他始终不肯,或许帝君是自由惯,不愿被束缚,觉得也不必勉强。天界至尊,岂容这等小辈强留,还是该以帝君意愿为先。”景非容看眼手心里小抄,将准备好措辞顺溜地说出口。
天帝心烦意乱,挥手:“滚下去。”
“是是是!”
景非容连忙爬起来,结果小抄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忙不迭伸手去捡,忽听见道低沉嗓音:“景非容。”
他双膝软,直接重新跪回地上,正要就带小抄之事做出不少于五百字解释,便听见天帝命令道:“右手摊开。”
“是,不劳五殿下费心。”楚雁川理好领口,随即便隐身形离去,如簌然消融雪,除去床榻上那几道暖昧水痕与褶皱,什也未留下。
这算什?事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房内片空寂,只剩淡淡残香,景非容抱着膝盖缩回床上角落里,眼睛红红,迷茫、悔恨、委屈。
楚雁川泡在竹岭泉中,水珠自痕迹遍布肩头滑落,他闭上眼,感察到元神内那丝游走热意,脸上终于有几分鲜活气色。
景非容要是知道自己跟他做完后能顺便采波龙灵做补,非得在诛神台上大哭大骂上三天三夜不可。
景非容心中呵呵声,他去人间游玩时,曾在书中看到过类似故事——清纯貌美姑娘被父母嫁给丑陋富裕老头做妾,老头强行圆房,他人纷纷称赞叫好,并祝老头早得贵子。
龌龊不堪!
今他景非容无疑是那清纯貌美姑娘,而楚雁川便是那丑陋老……
稍等。
景非容回想番楚雁川清丽绝伦面容,回想番美人在榻上动情后风姿,回想番自己半路失控边哭边握着楚雁川脚腕不让他下床行径。
作弊被当场抓获,景非容眼眶立刻红,愁眉苦脸地打开右手,全方位展示他小抄。
“手上东西扔!”天帝拍桌子。
景非容立刻把小抄抛出丈远,愣愣地摊着手。
——他手心里,正隐约地浮现着圈蓝色图腾。
“这……”景非容疑惑万分,“之前怎从未见过……”
楚雁川想到那场景,闭着眼笑笑。
“父王。”景非容跪在天帝座前,脸严肃。
天帝眼皮都懒得抬:“说。”
“帝君他昨日来寝殿趟。”
天帝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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