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有王朝覆灭,帝王自缢。”
景非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星月闪烁,天象并无异状。
他和楚雁川他们都在等荧惑守心,天象大凶之时,便是六界最易出现震荡之际,届时以凶克凶,以异克异,这是他们原先计划。
“怎突然有这样变动。”景非容问,“那个帝王魂魄呢,带回冥界吗?”
“黑白无常已将魂魄带回,但是……”景非云皱皱眉,“但是那帝王
“不认识也没有关系。”景非容抬起头看着楚雁川,“只要能再见到父尊,就开心。”
“而且父尊定会记得帝君,到时候,帝君记得要向父尊好好介绍。”
楚雁川望着他,轻轻摸摸他脸,问:“殿下想要怎向霖云好好介绍你?”
景非容抿抿嘴,说:“帝君就说,是父尊小儿子,是个很负责任将军。”他又趴下去,抱住楚雁川腰,将脸贴在他小腹上,有点害羞地说,“然后,你要告诉父尊,是帝君神侣,们成亲。”
“好。”楚雁川抚着景非容侧脸,轻声应道。
自上次楚雁川不告而别去静修之后,这是景非容第二次扳着手指头过日子,他几乎天天都要在枯泽之境外待上会儿,也不做什,只是呆呆地望着封魔印。他似乎理解些,关于楚雁川站在结界外日日夜夜,帝君在想什。
其实也许什都没有想,但仅是这样看着,就能为自己找到丝慰藉。
景非容回到天庭,踏入院中时,瞧见楚雁川正靠在榻椅上看书,清冷脸,修长指,暮风轻吹起他衣袍与碎发,瓣雪白梨花摇摇摆摆地落下来,静静倚在帝君脚边。
楚雁川抬眼,极淡地笑下:“殿下回来。”
这段时间楚雁川都在景非容殿中待着,无条件地满足五殿下所有请求。景非容只要想到帝君在家里等他,心里就荡起满当当情意,鼓鼓胀胀,快要把他撑破。
这天夜里,楚雁川去冥界趟,景非容人待在书房,他自伤好后便没再去参加过早朝,也没给天帝写过折子。魔界这段时间十分太平,可不知为什,景非容却隐隐有些不安。
指尖在书案上焦躁地叩几下,景非容起身,带上圣剑出殿,准备去魔界再巡逻巡逻,结束后去冥界,和帝君起回来。
出殿没走几步,景非容便瞧见景非云神色匆匆地朝这边走,心头跳跳,景非容出声喊道:“三哥。”
景非云快走几步到他身前,脸色有些凝重:“出事。”
“怎?”
景非容走过去坐在台阶上,将脑袋搭在楚雁川膝头,眯着眼望向院墙外残霞。没过会儿,他突然直起身,从胸前拿出个什——是颗菩提子。他将菩提递给楚雁川,说:“这个,交给帝君保管。”
“这是……”
“是之前入幻境时带出来,当年父尊为去向元始天尊求这颗菩提子,后来,掉在封魔印旁边。”
楚雁川接过菩提,专注地看着,景非容怕他回忆起伤心往事,便岔开话题问道:“帝君,你说父尊复生之后,会认出吗?”
“会。”楚雁川将菩提收好,摸摸景非容脑袋,“虽然只剩魂魄,复生后记忆必然会有大部分缺失,但霖云定会认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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