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有些心虚,不知道那个“东家”让他把岑柏言带过来是什意思,于是低声说:“没.没有,柏言,这里太乱,要不们还是换——”
“柏言柏言,”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刚才说话女生挤开两个人,坐到岑柏言身边,指着酒单撒娇说,“‘红粉佳人’和‘巴黎落日’,你帮选个吧,好难选呀,你选什就喝什,听你。”
“柏言,”他扯扯那个英俊少年衣角,“要不咱还是换家吧?”
“杨烁,不是你提议来这家酒吧吗?”个女生面露不悦,开口说,“就说去游乐园好,你非要柏言来这儿,现在来又说要走,你什意思啊?”
杨烁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岑柏言,他其实并不想拖岑柏言下水,但想到那个被称为“东家”男人就后脊寒。
“对啊,来都来,”另个人附和,“言哥刚带领咱学院篮球队雪前耻,把法学院那帮傻|逼打成孙子!说好出来喝酒庆祝,你丫这时候别扫兴成?”
杨烁嗫嚅两下,不敢说话。
下去,”龚叔按耳麦,吩咐道,随即不放心地嘱咐句,“手里都注意着分寸,谁真把少爷伤着,有他好看。”
惊雷酒吧是三个月前开业,这块地处大学城,发展娱乐行业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隔壁街就是海港市医科大学,再隔条街是海港大学。大学生们大都刚度过青春叛逆期,高考结束总算能放飞自,对酒吧这种独属于成年人场合有种莫名其妙热衷,因此惊雷酒吧投其所好,装潢走也是颇对现在年轻人口味工业风。
这里原本是家半死不活文艺小酒馆,专请些民谣歌手来驻唱,后来这里爆出社会新闻,个非主流驻唱歌手睡中个小姑娘,更缺德是这非主流内|射还不戴|套,小姑娘怀孕要负责,闹得要死要活。
丑闻出,小酒馆彻底凉凉,店主愁抓破脑袋。三个月前,个年轻人把这儿盘下来,改造成酒吧。
夜里十点,正是酒吧最热闹时候。
“行,这点事儿有什可吵,来都来。”岑柏言环顾眼酒吧,放松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脚翻翻酒单。
上边都是外文,图片花里胡哨,反正他也看不懂,于是把酒单往桌上随意抛:“你们点,请。”
“言哥大方啊!”
“那可得点最贵!”
杨烁十指紧紧缠在起,不安地左顾右盼,岑柏言在他后脑勺上拍下:“干嘛呢?屁股底下长痱子?”
DJ在台上放着电子音乐,底下舞池里炫彩灯光乱晃,年轻男男女女跟着节奏扭动,五颜六色头发甩做团。
“操,晃得眼睛疼。”
十来个年轻人正穿过舞池,朝卡座区走去。
走在最前头少年个头很高,目测直逼米九;穿着深黑色连帽卫衣,袖子挽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精悍;修身长裤衬得他双腿笔直,裤脚利落地束进短靴。他相貌非常英俊,有十七八岁少年独有阳光爽朗,同时五官又比同龄人更显得深刻挺拔,让他显出些介于“男孩”和“男人”间独特气质。
服务员领着他们在张大桌边坐下,其中个男孩畏手畏脚,缩着细长脖子,左右看看,就和害怕见到什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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