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把手机扣在桌上,上半身后仰靠着沙发,下颌微抬:“你们现在搞服务业都管这宽?”
“对祖国小花朵负责。”酒保指指陈威衣服上忘记摘下来海港大学校牌,上边写着“建筑学院年级”,笑着说,“明天可不是周末,学校不上课吗?”
“你叫什名字,信不信找你们经理投诉你,哪有客人点单不接!”陈威恼羞成怒,把摘校牌揣进兜里,又凑近去看酒保胸牌,眯着眼睛辨认那上头小字,“宣.宣、逃?”
“宣兆,”酒保声音依旧缓慢且平和,彬彬有礼地纠正,“宣言宣,预兆兆。”
“宣兆?胸|罩?什名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人有种莫名安静气质,和这间喧嚣酒吧格格不入。
岑柏言没忍住多看两眼,总觉得他是电视剧里那种失足男青年,被骗进声色场所。
酒保似乎注意到岑柏言在观察他,微微偏偏头:“嗯?”
分明看不清他脸,却偏偏能感觉到他在笑。
岑柏言咳两声,立即挪开视线:“喝什赶紧,别磨叽。”
女孩平时扎好马尾辫放下来,发尾烫内扣,又漂亮又可爱。
篮球队其他人跟着起哄,女孩从脸颊直红到耳根。
岑柏言眉梢挑,假装没看懂女生害羞又大胆暗示,把酒单往杨烁怀里拍:“你来选。”
“啊??”杨烁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啊.”
“烦死!”女生娇嗔地骂声,“让你选,你给他干嘛啊?”
桌子人笑作团,宣兆面对这样恶劣玩笑,竟然点恼怒意思也没有,只是安静地站在边等着。
岑柏言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个酒吧推销还这有底线,于是手指敲敲桌面,对宣兆说:“你们干这行不都是拿提成,你有钱不赚?”
“如果要赚小朋友钱,”宣兆微微俯下身,对他露出个狡黠笑意,悄声说,“那刚才有人偷偷看那久,是要额外收费哟。”
篮球队毛猴子七嘴八舌点单,女生再次靠到岑柏言身边,轻声细语地问:“柏言,你喝什呀?”
岑柏言翘着腿滑手机,分出眼神瞥眼酒单,随便指个名字看着顺眼:“就这马什.伏特加马提尼。”
“唔,”酒保对着记录单沉吟片刻,不急不徐地说,“你们刚才要轰炸机、黑俄罗斯、血腥玛丽、马提尼都是烈性酒,不太适合小朋友。”
“靠!”点血腥玛丽男生叫陈威,是个傻大个,死要面子地嚷嚷,“你叫谁小朋友呢!老子女朋友都交八个!”
酒保闻言轻轻笑,淡色唇角上扬,被深红灯光晃,显出种雌雄莫辨漂亮。
“几位,想好要点什吗?”
就在这时,道温润平和声音插进来。
个酒保站在桌边,微微躬身问道。
他身材高挑、身形削瘦,白色衬衣套在身上空空荡荡,腰线扎进黑色长裤,身体线条流畅像副工笔画。
岑柏言抬眼看去,五光十色灯光晃在那酒保脸上,他看不太清人长什样,只能瞥见他毫无血色皮肤和尖削下巴,下颌线优柔,再往下是脖颈,皮肤很薄,侧颈甚至能隐约看见青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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