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他这愣头青干嘛!”岑柏言巴掌呼在陈威后脑勺上,对杨烁说,“别搭理他,睡你。”
杨烁欲言又止地抿抿嘴唇,缩回脑袋。
柏言是直,陈威也是直,千万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其实喜欢男孩儿,不然他肯定要被赶出寝室。
杨烁把头闷进被窝,想和岑柏言坦白事怎也不敢说出口。
大概半个多月前,他因为好奇进惊雷酒吧,在那里认识个调酒师。
陈威不解:“咋?”
“里边水够多。”岑柏言用种同情中夹杂遗憾表情看着陈威。
“.操!你说脑子进水啊!”陈威骂声,突然想起来这屋里不止岑柏言个观众,于是抬头喊声,“杨烁,你说哥分析有道理没?”
他们寝室是四人间,上床下铺经典结构,有个舍友在外边租房子,只有三个人住。
杨烁讷讷声音从上边传来:“啊?分析什?”
趣,双手抱臂,往后靠在椅背上,下巴抬,意思是“说来听听”。
陈威清清嗓子:“首先,这瘸子长得是真他妈漂亮啊,你发现没,他那皮肤可比罗潇潇还白还细,和人说话还总是笑眯眯,那眼睛就和自带发电机似,眨眨就放电。”
岑柏言想起宣兆笑着说他是小朋友场景,无端嗓子眼痒。
“这你同意吧?”陈威撞撞他肩膀。
岑柏言不置可否。
调酒师三十出头,是他喜欢样子,成熟稳重,给他调五颜六色鸡尾酒,和他在厕所隔间里接吻亲热。
杨烁被迷得晕头转向,把所有零花钱都搭进去还是不够,最后在惊雷总共欠下五千多。
对个大学生来说,五千多堪称笔巨款,杨烁吓得半死,被群保镖拎着去见“东家”。
那个东家和他隔扇半透明雕花屏风,杨烁没见到人长什样,只看见屏风上个清瘦矜贵影子,双腿|交叠,手掌放在大腿之上,沙发边靠着
“你听没听啊!”陈威气得踹脚床柱,“晚上魂不守舍,想什呢!”
“行,别吵吵,人都睡。”
岑柏言吹冷风吹凉快,拿起浴巾打算去洗澡,杨烁从上铺露出个脑袋,嗫嚅道:“柏言,有个事儿.”
“问你,”陈威打断他,“你觉得那瘸子喜欢男还是女。柏言是没开窍直男,铁定不懂,你说说。”
杨烁愣愣:“.不知道啊.”
“所以啊!他这样肯定招男喜欢啊,酒吧里那多酒保,那流氓怎就招惹他呢,还不是他长得打眼!”陈威打个响指。
他这逻辑就和他今儿穿牛仔裤似——处处都是破洞,岑柏言发现他还是高估陈威,骂句“放屁”,懒得再搭理他。
“还有第二点呢,第二点最关键!”陈威见听众要跑,赶紧拉住岑柏言,“你说咱找女朋友为什喜欢找小鸟依人,就是让她依赖们啊,那咱大老爷们儿多有面儿!那瘸子腿脚不灵便,瘦吧唧,他能让谁依啊?要他交个女朋友,俩人走路上遇到个抢劫,谁救谁啊?所以他就适合找个男朋友,他这小瘸鸟去依别人。”
两个观点说完,陈威得意洋洋地咂嘴,等着岑柏言为他鼓掌叫好。
“你这周别洗头。”岑柏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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