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
又来
，”宣兆无奈地叹口气，两根手指轻轻拽拽岑柏言
毛衣袖口，“
错，口不择言，狗咬吕洞宾
气氛因为暧昧
句话而变得紧绷，宣兆沉默片刻，率先开口道：“你不是早上飞机，回家给你爸爸过生日吗，你快回学校吧，自己可以。”
岑柏言看眼岑情发来消息，把手机扔到边：“天亮再走，等会儿回寝室拿上钢笔，直接打车去机场。”
“那你不睡觉啦？”宣兆坐起身，“你上来躺会儿吧，好。”
“刚才睡过，”岑柏言按下他肩膀，“你安分点儿，再瞎动弹，天亮就把你拎古董市场卖。”
宣兆“扑哧”笑出来：“又不是真花瓶。”
“需要啊，”岑柏言眉梢挑，痞里痞气地说，“怎不需要，可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傻|逼。”
宣兆紧绷肩背放松下来，轻笑着看着岑柏言：“那你要什？”
岑柏言说：“要什你都能给？”
“嗯，”宣兆很认真，“你要都给。”
岑柏言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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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翻个身，弄出些动静，岑柏言睁开眼，问他：“醒？”
“嗯，刚醒，”宣兆半眯着眼，迷迷瞪瞪，确实是刚睁眼样子，“柏言，几点？”
“两三点吧，”岑柏言倾身，手背探探他额头，“烧好像退。”
宣兆“嗯”声，眉目低垂，小半响才说：“谢谢。”
岑柏言斜睨着他：“是，你不是花瓶，谁家花瓶长张嘴两条腿啊，下午在厕所里小嘴叭叭和吵架，还以为你多能耐呢，结果出门下楼梯就摔跤。”
“你怎知道？”宣兆流露出些窘状，讷讷地说，“那是因为下雨，你们体育馆楼梯太滑，是很容易滑倒。”
“原来是这样，”岑柏言觉得宣兆难得吃瘪样子还挺有意思，于是痞笑着逗弄他，“还以为有人口是心非，嘴上叫别再管他，其实是故意摔倒，好让接着助人为乐多管闲事。”
“不是，”宣兆舔舔嘴唇，“真是地太滑，所以才.算，摔跤，都这惨，你能不能不和生气？”
“和你生什气，”岑柏言斜觑着宣兆，阴阳怪气地说，“你都叫别管你，还和你生气，闲？”
宣兆才意识到这句过分亲密话已经越界，于是慌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真。”
“.”岑柏言拧着眉心，生硬地打断，“知道。”
——他那急着解释干什，他现在只想和做普通好朋友吗？
不知道为什，岑柏言心底陡然生出股火烧火燎焦躁。
宣兆抿抿嘴唇：“哦。”
“你是得谢谢，”岑柏言哼声，“要不是，你就烧傻。”
“会——”
宣兆要说些什，话没说完又戛然而止。
岑柏言打量宣兆片刻：“想说什？”
宣兆轻轻呼口气，摇摇头，苦笑声：“没什，本来想说会报答你，想想又觉得你估计不需要，也给不起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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