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酒吧,他喝醉也是这样咕咕哝哝,那会儿在厕所,岑柏言要防着他站不稳跌倒,又担心他把身体烧坏,还时刻注意着有没有旁人进来,没心思仔细看他。
现在他们在医院,宣兆安安全全地吊着水、稳稳当
“你在这儿盯着,水快吊完就去前边喊人,”她不放心地叮嘱岑柏言,“过半小时叫他起来吃点清淡,把药粉冲开喝,药有两种,别搞混啊。”
岑柏言拎张小马扎坐在宣兆旁边,盯着宣兆脸,头也不抬地应声:“嗯,记得。”
宣兆睡得不踏实,刚才挂水前吃过次药,这会儿药性上来,身上开始发汗。于是他往左边翻翻身,右手从毛毯里伸出来,输液馆被随之拽,扯动手背上针头,宣兆疼得“嘶”声。
“啧,”岑柏言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下,“别瞎动弹。”
宣兆努力把沉甸甸眼皮撑开条细缝,声音细如蚊吟,听着还有点儿委屈:“热.”
岑柏言:“大家别误会,是直,笔直,比旗杆还直。”-恋爱进度条:60%!快快,最近都是甜甜甜
宣兆烧到三十九度,整个人像滚烫像颗火球。
急诊室护士给他扎针挂水,看眼病历本,责怪道:“宣兆是吧?病成这样才舍得来医院,病越重医保卡越值钱还是怎着?”
宣兆靠在急诊室躺椅上,脑袋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先是眼皮动几下,接着含糊不清地哼声。
“别乱动,你睡你,”岑柏言弯下腰,掖掖宣兆身上盖着毛毯,又轻声对护士说,“姐,他睡着呢,你就别说他。”
“热就忍着,”岑柏言给宣兆重新把毛毯盖严实,边边角角都捂严严实实,“谁叫你要发烧,给憋着。”
医院里空调暖气开足足,岑柏言把大毛毯给宣兆盖上还不够,又把自己那件棉衣外套当围脖,往宣兆脖子上裹圈。
宣兆觉着自个儿和木乃伊也没什区别,憋得就快喘不上来气,于是难耐地扭扭肩膀:“可是——”
“可是什可是,就你事儿多,”岑柏言佯怒,把棉衣做成围脖往外扯扯,“就给你露这点儿缝,够凉快吧?别再讨价还价啊!”
宣兆出汗出厉害,衬衣又湿又黏,眉心皱出几道褶皱,闭着眼无意识地嘟囔:“柏言,好热呀,难受.”
“不说他,那说你,”护士嗔怪地看着岑柏言,“你男朋友现在就和下锅是虾子样,白里透红,再烧烧就熟透,你也不知道早点儿送他过来,有你这样谈恋爱吗?”
岑柏言怔愣下,下意识地瞥宣兆眼,接着否认:“你误会,他不是男朋友,们没在谈恋爱。”
“不是你男朋友?”护士皱起眉头,狐疑道,“不应该啊?”
——不是你男朋友那你们关系那亲密,抱着他去验血测心电图挂瓶就和抱着个大宝贝似,全程轻手轻脚,人在躺椅上窝着都怕他硌着,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豌豆公主,导诊台实习生在微信群里连着发十多个“好配好配,kswl”,都这程度还不叫谈恋爱?
护士看着岑柏言讳莫如深神情,硬生生把这长串吐槽咽回肚子里,心说现在小孩儿真让人闹不明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