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他找十多年东西,今天总算出现。
宣兆盯着照片中依偎在起家三口,抬手缓慢地摩挲着咽喉,唇齿间泻出丝轻笑。
很好,很好,你们都很好。
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疗养院门口停下,宣兆额外给司机五百块钱,让他在这里等半小时。
VIP病房里,宣谕抱着本日历痴痴地笑。
“什、什方式?”男人看着宣兆削瘦背影,毛骨悚然。
“二位大可以试试。”宣兆笑道。
出租车劈开雨雾,行驶在去往郊区路上。
宣兆坐在后座,翻动着手机上刚刚收到图片——装修富丽堂皇大堂里摆开三张长桌,三层蛋糕华美宛如艺术品,宾客们穿着昂贵高雅定制礼服,手里端着高脚杯,个个言笑晏晏。
这些人里不乏宣兆熟悉脸孔,宣兆做过充足功课,他们中有许多都是外公当年合伙人。
没出息,不就个穷|逼瘸子吗?吓成这样!
他偏头啐口,阴恻恻地说:“什事不过三,别和搁这儿拽四字成语,今儿偏不让,怎着,就过三,你能拿怎办?”
“你和你那位兄弟,”宣兆轻轻笑,缓缓说道,“近个月来已经试图破坏门锁三次,伪装成管道公司检修敲门两次,你们想要干什?”
男人背后凉,破旧烂尾楼、黑黢黢楼道、报废路灯、脸色苍白瘸子.组合在起就是恐怖片绝佳场景,他看着宣兆眼神就和见鬼似:“操!你、你他妈怎知道?你他妈是人是鬼?”
“监控。”宣兆好心地安抚他,“是唯物主义者,放心。”
宣兆在门口站许久,才出声唤道:“妈。”
宣谕应声看过来,见到宣兆双眼发亮,雀跃地说:“
最后张照片,万千山在楼梯上开怀大笑,他左边是温婉岑静香,右边是娇俏岑情,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属实称得上句美轮美奂。
宣兆突然眼神凛——
岑静香手腕上竟然戴着宣谕那个翡翠镯子!
这个镯子是宣兆外婆留下遗物,后来传给他妈妈,宣谕非常重视这个镯子,只在出席重要场合才佩戴,圈子里都戏称这是宣家当家人象征。
车祸发生时宣兆还是个孩子,对这东西没有任何概念,母亲珠宝首饰不少,他只以为是个平常玩意儿。直到十二岁时,龚叔无意间和他说起这个镯子,他才明白原来这个翡翠手镯对宣谕而言意义重大,再找却怎也找不到。
男人颤颤巍巍地把手电筒往宣兆门上挪,这才注意到门边那个积灰已久牛奶盒里竟然放个黑色监控,楼道本来就昏暗,加上住在这栋楼里都是些朝不保夕外乡人,谁会想到竟然有人在家门口安个电子摄像头。
“视频证据都备份,随时可以走法律途径。”宣兆拄着拐棍,非常绅士欠欠身,“现在可以方便您让让吗?”
男人愣愣地侧身让出路来,宣兆微微颔首:“谢谢。”
男人咽咽口水,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对,”宣兆走下几层台阶,停下脚步,彬彬有礼地说,“之前心情不错,才打算走法律途径。如果再有下次,心情就不那好,也许会诉诸于其他方式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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