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有衣服,你拿件换上吧,可能小点儿,将就穿。”宣兆说。
换不换衣服倒无所谓,岑柏言对名正言顺地看宣兆衣柜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开柜门前还装模做样地再三确认:“是你叫打开,可不是乱翻啊。”
十天前刚乱翻人家日记本,岑柏言说这话也不觉着心虚。
“是是是,”宣兆在小厨房烧热水,“快点儿吧,别又感冒。”
岑柏言满意地吹声
宣兆双腿发软,不知道是由于复发腿疾,还是由于刚才那个猝不及防亲吻,他霎那间心乱如麻,分不清这刻心悸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
手腕也好像突然没力气,钥匙几次都没有插进锁眼,宣兆心跳紊乱,怎都静不下来。
岑柏言催促道:“磨叽。”
宣兆把钥匙递给他:“你来。”
“就属你事儿多,连个锁也打不开,你说你不是花瓶是什,”岑柏言接过钥匙,边俯身开门边说,“别人是光吃饭不干活,你要是能吃饭也行啊,你瞅瞅自个儿,吃还少,和猫吃食似.”
他怎这会笑,笑起来怎这好看?
岑柏言手掌还捂着宣兆嘴,他喉结重重滚,目光在宣兆眉梢到鼻尖那块区域反复流连,他想对宣兆做些更亲密事情,又怕自己急迫吓到宣兆。
半响,岑柏言才低沉地说:“宣老师。”
他视线里带着灼灼高温,缓缓朝宣兆低下头——
宣兆垂下眼睫:“嗯?”
”
“口不择言,”宣兆抿抿嘴唇,“当时你说你要找女朋友,下子头脑不清醒。”
“真?”岑柏言凝眉,怀疑地问,“那你没有男朋友?”
宣兆被他绕进去:“没有,都是气你。”
岑柏言很有无理取闹天赋,咬着牙问:“你没有男朋友,那算什?”
宣兆亲下自己食指尖,接着迅速用食指在岑柏言嘴角按——
岑柏言顿时怔住,手腕僵,钥匙“叮”地掉在在地上。
宣兆轻笑:“你比还没用。”
“你他妈——”岑柏言失笑。
折腾半响总算进屋,先前淋雨,两个人身上都湿。
岑柏言抿抿嘴唇,在自己手背上亲下。
个隔着手掌吻,礼貌且极其克制,其实只是宛如蜻蜓点水般,宣兆眼底却掀起片波澜,瞳孔骤然缩紧——
“开门吧。”岑柏言脸颊烧滚烫,迅速别开头。
“.好。”宣兆低咳两声。
岑柏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身形修长,双腿笔直,面无表情,虚张声势之后就开始装酷装冷漠,假装什事情都没有发生。
宣兆被岑柏言这套琼瑶剧式胡搅蛮缠弄傻眼,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
岑柏言也没憋住,勾唇低笑出声。
楼下马桶冲水声音响起,接着传来个骂骂咧咧声音:“操|你妈,对面你他妈吊长后脑勺上吧,墙上都是尿!”
岑柏言第次来这儿时也发表过类似评价,宣兆“扑哧”声笑出来,岑柏言立即捂住他嘴,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敢笑,被楼下听见,找骂是吧?”
这个距离过分近得有些过分,岑柏言看着宣兆弯成两道新月眼睛,心口埋下那颗蒲公英种子蠢蠢欲动,就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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