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时候打电话?”岑情说,“那挺该死。”
“小屁孩儿别瞎问,”岑柏言看宣兆眼,把岑情薅进屋里,“边儿去。”
他把行李箱丢进去,岑情气
眼前少女长得非常好看,双杏眼极其灵动,脸型是标准瓜子脸,扎着娇俏双马尾,大红羽绒衣衬得她更加活泼可爱。
“嗯,”宣兆儒雅地欠欠身,“很高兴见到你。”
岑情眨巴着眼睛:“觉得你有点眼熟。”
“你见哪个帅哥不眼熟,”岑柏言搬上来她行李箱,“上楼。”
宣兆看着岑情,微微笑:“是吗?”
岑柏言大早就去高铁站接,宣兆心情没有任何起伏,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妹妹,他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期待,在书房看两篇论文,把洗衣机里衣服抱到窗台晾晒。
大约快到中午,岑柏言把人接回来。
“哥,你说你搬出来租房子,你就住这地方啊?”
楼下传来岑情清脆声音。
“你是不是体验生活啊?不要住这里!”岑情撒娇,“你帮订酒店嘛,鞋踩着这个楼梯都脏呀!”
这个冬天假期正式开始。
头两天,岑柏言带着宣兆去约会,他们像每对平凡情侣那样,去影院看冗长爱情片,逛夜市分享同串糖葫芦,在做手工小铺子里捏对陶人,清晨在山顶看日出,夜晚在摩天轮行至顶端那刻接吻。
这应该是宣兆七岁后十六年里最纯粹两天,摩天轮缓缓上升时候,他觉得自己离星星越来越近。
宣兆想到他中学时期,那会儿他常常躲在教学楼廊柱后看同学们打篮球,有次等到人都走光,他模仿着别人投篮样子,尝试着在篮筐下跳起来,却重重摔倒在地。他就连跳跃这简单动作都无法完成,但随着摩天轮攀升,某个瞬间就连天空都仿佛触手可及。
岑柏言吻住他时候,游乐园里烟火盛放,他头顶是无垠宇宙,窗外是烟花璀璨,岑柏言温热唇舌紧贴着他,宣兆心里阵悸动,绷紧肩背点点地放松,而后环抱住岑柏言。
岑情点也不认生,走近才发现宣兆拄着拐棍,讶异地问:“你是瘸子啊?”
岑柏言眉心紧,呵斥道:“小情!”
宣兆丝毫不介意:“出过场车祸,落下病根。”
“什车祸这严重?”岑情总觉得和宣兆有股莫名亲近感,“怎出啊?”
宣兆脸上笑意渐渐加深:“因为通电话。”
“少废话,带你来不错,哪儿那多话。”岑柏言哼声。
岑情抱着岑柏言手臂晃晃:“不要,反正就不!你不让住酒店就和老妈说你坏话!”
“小间谍。”岑柏言宠爱地瞪她眼。
三楼楼道上,宣兆在门边等着他们上来,笑着说:“回来?”
岑情抬头看向宣兆,好奇地打量着他,歪头问:“你就是哥舍友?”
都说在摩天轮最高点许愿会灵验,岑柏言含着他唇瓣,含混道:“喜欢你,好喜欢你。”
宣兆眸光闪动:“.也是。”
他在那刻选择屈从眼前温暖,摩天轮落地刻,宣兆垂头轻轻呼出口气,他觉得已经足够。
至少他离天空这近过。
假期第三天,是岑情到海港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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