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块镇压
岑柏言正靠坐在窗边沙发上睡觉,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他疲倦。
岑静香下床,轻轻走到儿子身边,想要给他盖件被子,手伸出去又僵住。
她太久没有亲历亲为地照顾过岑柏言,就连这样个简单动作都无比生疏。
“他是属蛇,属蛇克,怪不得最近件好事都没有,请屠蛇石头回来也没用,养猫也没用,干什都压不住他.”
万千山说那番话在耳边响起,岑静香死死咬着后槽牙,眼里满是仇恨。
在岑静香看来,是那个叫宣谕大小姐抢走她男人,好在万千山并不爱宣谕,娇生惯养阔小姐怎会知道男人真正需要是什——是虚荣心、是保护欲。
岑静香不费什功夫就拿下万千山,浮沉遭,她已经看明白这个男人。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她查到万千山在外面养个女研究生,他想要那个女给他生个儿子。
这已经是万千山第二次抛弃她。
岑静香想起很久以前事。
她和万千山都是小岐镇,自小青梅竹马,她十五岁就把身子给万千山。
岑静香家境贫寒,初二辍学到纺织厂打工;万千山是块读书材料,成村里第个大学生。
他刚进城读大学那几年,两人依然浓情蜜意,万千山饭都不舍得吃,攒下钱每周给她打电话。岑静香觉得万千山对她爱胜过切,然而现实很快给她当头击。
万千山在城里傍上个富家大小姐,和她分手。
岑柏言像是察觉到什,睁眼看见母亲站在他身前,面容扭曲。
“妈?”岑柏言坐起身,“你怎起来?”
“柏言,你要听话,听话,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人,”岑静香神情偏执,“妈做什都是为你,妈难道会害你吗?你要给争口气.”
她嘴里说着“爱”,眼里却充斥着满满恨意,令岑柏言不寒而栗。
岑静香问题不大,第三天就获准出院,岑柏言不放心,又在新阳待几天。
岑静香算是看透,什情啊爱啊都是虚,只有地位和财富才是真。她要为她儿子扫清障碍,第个就是宣谕——这个女人虽然半死不活,但她留给万千山阴影实在太深。
疗养院闹事后,王太保突然失去联系,岑静香想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下套要害她。
这个人会是谁?会是宣谕本人吗?
还是.宣谕那个儿子?
她猛然想到宣谕还有个残疾儿子,岑静香直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现在看来,得好好查查。
岑静香苦苦哀求,万千山也痛苦万分,泪流满面地说阿香,要在大城市站稳脚跟。
那是万千山第次抛弃她。
再后来,她父母把她卖给邻村个男人,那男人是个烂酒鬼,她吃尽苦头,身上就没有块皮肤是好。结婚两年半,那男死,她偷听到她哥说要把她转卖给村里个傻子,她带着柏言连夜逃跑到城里。
那段日子是真难,有时候岑静香真想去死,没饭吃,没钱,受尽白眼,但她有个儿子,为儿子,她怎也要死皮赖脸地撑下去。
好在老天对她还不算太坏,让她重新遇到万千山,个有钱、有地位万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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