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急得直挠头:“哎哟大少爷,你怎就是听不进去人话呢!你这不在乎那不在乎,那你在乎什?”
岑柏言掐灭烟屁股,眸色渐深。
这个藏在背后偷拍人观察他们多久?又是怀着什目出来举报?
岑柏言不在乎那些奖项,但他在乎宣兆正被不怀好意人窥伺着,他在乎举报人在信中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宣兆是个在声色场所从事不正当职业下等人。
暗处那个人会是谁呢?
“你就是欠管教,小宣老师就该好好管管你。”陈威没好气地哼声,火气也消点儿,拖过椅子坐到岑柏言身边,也给自己点根烟。
“像你这种孤家寡人还是好,没人管着,不像,”岑柏言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每天晚上打游戏最多到十点半,就被催着上床睡觉。”
杨烁翻书手指微微顿。
陈威愣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炫耀,骂道:“别在你爸爸面前秀!”
岑柏言轻笑出声。
“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干,老子弄死他!”
陈威踹门进寝室,把从公告栏上撕下来照片和举报信狠狠砸在桌上。
正在复习杨烁吓得个寒噤。
岑柏言在陈威身后进屋,杨烁瞟他眼,岑柏言脸色淡淡,好像点儿也不着急。
陈威大发雷霆,恨不能把举报人祖宗三代都骂遍。岑柏言哭笑不得地说:“行行,大中午,你小点儿声。”
岑柏言呼口气,杨烁埋头在书中,忽然说:“柏言,要不然你写个保证书,澄清下,院领导定会相信你。”
陈威说得不错,同性之间爱情在这个社会并不少见,并且已经广受理解。但大多人还停留在叶公好龙阶段,他们毫无保留在社交网络上声援同性群体,但当这类人真实地出现在他们生活里,仍然会受到他们异样眼光,成为他们谈资。
不用说别人,就连岑柏言自己,在遇见宣兆之前,对这类人都是存在偏见。
整个下午,岑柏言被辅导员叫到学院行政楼,关在间小办公室里。
院领导话术大差不差,首先表示尊重岑柏言个人取向,先晓之以情
“你说实话,这事儿你是怎想?”陈威问,“现在全校都知道你、你.”
陈威有些难以启齿,岑柏言很自然地接上话:“喜欢男人是吧?知道就知道呗,无所谓。”
“虽说这年头这也不是什稀奇事儿,”陈威担忧道,“但对你有什影响你想没想过?听张春磊说现在系里在重新评估你那个评优资格,基本上就是没。”
张春磊是建筑系组织部副部长,系里消息他总是最先知道。
岑柏言轻蔑地笑:“在乎那个?”
陈威骂骂咧咧,根本没听见岑柏言说什,岑柏言头疼地揉揉耳朵,在陈威抽屉里翻通,找出根烟叼在嘴里,点上火,垂头深深吸口,舒服地眯起眼睛。
“你他妈还有心情抽烟!”陈威脸恨铁不成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急什,”岑柏言耸耸肩膀,“又不是太监。”
“.去你妈!”陈威骂他,“抽抽抽,恨不得抽死你!”
“你小宣老师不喜欢抽烟,”岑柏言拉开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可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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