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静香病还没有好,岑情这边也出事。
当晚,别墅区里户人家上门指控岑情虐待他们家狗。岑柏言跟着他们去查看监控视频。画面里,几只小狗在草坪上撒欢
岑柏言看着那个有成年人小臂高人偶,张着血盆大口,眼眶里只有颗黑色眼珠,忽然觉得阵寒意从脚心窜起。
“现在只剩那个瘸子,”岑静香突然阴狠笑,“仙童啊仙童,你务必让他早点死,最好今天出门就被撞死,送他去和他那个短命外公做伴!”
“妈,”岑柏言心头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
岑静香被这声厉喝吓得回过神来,她看着地狼藉,忽然跪下对着那个“仙童”磕几个头,旋即发狠地掐住岑柏言脖子,辱骂岑柏言是“叛徒”,是“畜牲”。
“生你养你,你竟然背叛,你和仇人搞到起,你这个叛徒!”
岑柏言试图让自己变成个二十四小时旋转陀螺。
万千山从家里搬出去,突如其来撤资让万氏现金流出现巨大缺口,他忙于应付各家银行和商贷机构,同时还要面对税|务局调查。万千山和岑静香终于彻底撕破脸,她生场大病,高烧不退,发展成严重肺炎;岑情整日以泪洗面,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消瘦,她变得比以往更加偏激,时常无故大吼大叫。
岑柏言既要照料卧病在床母亲,又要安抚情绪激动妹妹——他现在是这个家里唯男人,总不能连他也倒下。
岑柏言从来都是个决断人,他爱憎分明,把喜欢和厌恶区分很明显。但夜之间,他世界被整个颠覆。
他知道岑静香犯下不可弥补错误,但那是他亲生母亲,他做不到假装看不见她在病床上痛苦地喘息;他知道在这场恩怨中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他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享用本不属于他优渥生活。
岑柏言冷着脸,把她拉进浴室,单手拧开淋浴喷头——
哗!
凉水兜头浇下,岑静香讷讷看着岑柏言,少顷哭喊着要岑柏言去杀宣兆,她受那大屈辱,定要宣兆跪在她面前给她谢罪。
岑柏言静静看着她,眼神陌生仿佛她是个素未谋面过路人。
“你冷静下,药放在床头柜。”岑柏言转身离开。
他仿佛被扔进处山壁之中,两侧坚硬石壁越夹越近、越夹越近,他伸出双臂奋力支撑,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不能。
其实岑柏言不知道怎做才是对,或者说他怎做都不对,他唯知道就是他不能停下来,他总得让自己忙碌起来,他必须忙得连思考、思念、思虑时间都没有,这样他才能够喘息。
这天,岑柏言去给岑静香送药,发现岑静香在片黑暗房间里烧冥币,火光映照出她脸,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她对着尊面容怪异人偶喃喃自语,岑柏言听见“宣兆”两个字,还听到宣兆出生日期。
岑柏言阵恶寒,立即冲上去踹翻火盆,用床单扑熄火苗。岑静香走火入魔般念叨着说这是她从泰国请回来仙童,法力无边,十七年前那个雨夜,她给仙童烧好些供奉,仙童真让她梦想成真,姓宣家人果真家破人亡!
“这他妈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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