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在笑,只是说出口话却无比残忍:“岑柏言,都是假。”
接着,岑柏言瞳孔骤然紧缩,时间仿佛被凝固,眼前切都成慢动作般被拉长,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手掌重重推——
失重感突然袭来,岑柏言急喘口气,猛然睁开双眼。
机舱里非常安静,大部分旅客都陷入睡梦中,偶有人开着小灯看书。
岑柏言愣愣地盯着舱顶,不真实失重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淡去,然而,另种熟悉钝痛感却逐渐侵占四肢百骸。
指引着他那道光猛然消失,岑柏言心里很慌,他想抓住那个人,抓在手心,然后起走出这片瘴气。他跑头破血流,经过地方树木轰然倒塌,岑柏言什也不管,他只想找到那个人。
再也没有路,面前是深渊万丈,岑柏言猛然停下脚步,恐惧和不安像喷发火山,滚滚岩浆席卷他全身上下。
“柏言。”身后传来道温柔呼唤。
岑柏言立即转过身,那个人出现在他身后,眉眼弯弯,眼底藏着笑意。
坠在心上千斤巨石终于放下,岑柏言想:“他是来救,定是。”
飞机上,岑柏言先是看会儿书,喝两杯咖啡还是没撑住,后半程几乎是睡过去。
岑柏言做个梦,梦里他置身片陌生森林,空气中飘着朦胧湿气,头顶树冠遮天蔽日。
走不知道有多久,岑柏言终于遇见个人,那个人面容清隽,嘴角有个小小疤,笑起来像个梨涡。
他喊岑柏言“小朋友”,声音柔和又带着丝纵容,他双腿不太好,拄着根黑色拐棍,但肩背绷得笔直,不仔细看话几乎看不出他身体缺陷。
这个人远远站着,岑柏言心里涌出种极其强烈冲动,他想开口喊出那个人名字,不知道为什,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仿佛有双无形大手扼住他咽喉。
空姐发现他异样,主动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岑柏言礼貌地回绝。
他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下。
十几个小时飞行让岑柏言疲惫不已,唯优点就是让他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别事情。
“柏言,”那个人笑着朝他伸出手,“来。”
岑柏言眼也不错地看着他,他长得真好看啊,清俊儒秀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人。
——相信他,从没有这相信过谁。
——爱他,从没有这爱过谁。
岑柏言缓缓抬起手,把手掌放进他掌心,而后风云突变,那个人眼角眉梢忽然浸满冷意,岑柏言看到他深潭般眼底浮起碎冰。
那个人朝着岑柏言笑,他身上就和有光似,指引着岑柏言往他方向走。
岑柏言每踏出步,就感受着自己心脏“砰”地跳下,他从来没有对个人这心动过。
那个人温声叫他“柏言”,对岑柏言挥挥手,岑柏言笑起来,他刚想要抬腿跑上去,突然阵大风袭来,团浓雾忽然遮住视线。
梦中那个岑柏言似乎预感到什,他心头猛地沉,那个人也被浓雾遮蔽,再也看不见。
岑柏言跌跌撞撞地在雾里跑,他想喊叫,想要撕裂这团瘴气,然而那双扼住他喉咙看不见手却越收越紧、越收越紧,任凭他怎嘶吼,都只能发出徒劳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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