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随你不随你,又没有在征求你意见,”徐明洋朝他抛个媚眼,“弟弟,出发,今天晚上不用给留门,春宵刻值千金哦。”
岑柏言懒得搭理徐明洋这只花蝴蝶,继续看书。
桌上钟表发出“嘀嗒”声,吵得岑柏言温始终定不下心,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次大降温,预计气温会降到十度左右。
十度.
岑柏言心烦意乱,他“啪”声合上书本,仰靠
——也许他今天没有课,也许他和朋友出去玩,也许他换条路回家。
宣兆脸颊被风吹得冰凉,他垂头打个喷嚏,拄着拐棍,深脚浅脚离开。
这样看来,其实他左腿跛很厉害,只是宣兆太要强,有旁人在场合,他总是习惯把肩背绷得死紧,行走时也努力维持着平衡,尽量不让自己身体缺陷,bao露太明显。
而此刻夜深人静,无人烟,他才终于肯让自己轻松点,让自己脆弱稍稍流露出些。
街角不起眼小书店里,岑柏言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宣兆背影点点消失在视线当中。
宣兆在美国每天都是掐着秒过。
公司才走上正轨,需要他决策事情不少,各种催促他签字文件就和雪花样往他邮箱里塞。
宣兆长租间公寓,中介知道他有在家做烘培需求,十分周到把切材料都预先准备好。满满冰箱食材,再做十只二十只小狗也够。
他晚上处理积压天文件,睡三四个小时,清晨五点半醒来,接着处理公司里些事情,九点半线上参加会议;下午时间是他自己,他会上网看下美食博主视频,看看人家做蛋糕是怎装饰;傍晚他去校门外等岑柏言,宣兆想要知道岑柏言课表太容易,但他没有这做,他怕岑柏言不开心,所以就执拗地采取个最笨方式,站在校门口干等着。
第二天小狗是草莓味,第三天是猕猴桃,然而无例外,都被岑柏言丢进那个铁皮垃圾桶。
他今天去另个校区旁听位老教授建筑力学课,下课后直接回寝室,晚上徐明洋打扮花枝招展,问他要不要去gay吧开开荤,岑柏言拒绝。
“你好boring啊,”徐明洋在穿衣镜前打领结,“听说吗,这几天有个中国帅哥在校门口等人。”
岑柏言翻页书:“没有。”
“Kyle偷拍他照片发给,是喜欢那款,细腰长腿,很斯文,”徐明洋挑挑眉,“完全是style,打算明天去搭个讪。”
岑柏言指尖顿,接着说:“随你。”
岑柏言甚至连话都不和他多说句,宣兆告诉自己说没关系。
妈妈教过,要对他好,很好很好。
第四天蛋糕是用蓝莓酱做成——宣兆照着视频教程里样子,在小狗耳朵上画个尤为夸张蝴蝶结,他手拄着拐杖,另手抱着蛋糕盒,安安静静地等在校门外花坛边。
学校里开始有学生好奇这个英俊亚洲男人到底在等谁,六点左右天色就完全变暗,有个好奇男生上来问他是不是等人,宣兆没有回答,只是礼貌但疏离地笑笑。
他在花坛边直等到入夜,周遭片静寂,而岑柏言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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