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怔,旋即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不知道应该怎找你,所以才回来你学校。”
“你找干什?”
岑柏言模样极其疲惫,他已经不想再和宣兆兜圈子。
“如果你计划里还有什用
——这次你接近是为什?你又要报复谁?都已经这样,对你还有什利用价值吗?
昨天他没有出现,岑柏言以为宣兆不会再来,然而第五天,他背着包走出校门,宣兆依旧笑意吟吟地等着他。
这次他手里提着两个蛋糕盒。
“柏言,”宣兆说,“昨天你没有来,就把昨天蛋糕起带来。”
岑柏言神情淡漠,沉默地接过那两个盒子。
小公园离学校毕竟有段距离,在那里他不能第眼看见岑柏言,万他们错过怎办?
他答应过岑柏言,要给岑柏言二十岁生日礼物,他定要送到,不可以失约。
岑柏言怔愣片刻,旋即又在桌边坐下来。
第四天,岑柏言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宣兆直等到深夜才离开,他左腿僵很厉害,拄拐手也使不上力气,背影相较刚才更显得蹒跚。
小书店外,岑柏言靠在盏路灯下抽烟,烟灰落在他衣角,被他用手指轻轻掸去。
在椅背上,抬手捏捏眉心。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关心宣兆,他只是在屋里待久闷,所以出来走走。
然后他就走到这间不起眼小书店,在靠窗位置开着宣兆被冻得瑟瑟发抖,终于拄着拐杖离开。
八点四十二分,岑柏言看眼时间。
昨天他在实验室待到九点过半才出来,宣兆还在那里等着。
宣兆等着他把这两只小狗起扔进铁皮垃圾桶,然而这次岑柏言却没有。
“好,谢谢。”岑柏言说。
他没有丢!
宣兆简直喜出望外,眼中迅速浮起丝雀跃:“昨天是蓝莓酱,今天是朱古力,你不喜欢甜,所以没有放太多——”
“收下,”岑柏言看着宣兆,打断他话,“明天开始,你可以不要来吗?”
他面沉如水,眼中仿佛有汪寒潭。
他胸口有团坚冰,包裹着那颗鲜血淋漓心脏,岑柏言让这团冰在宣兆面前无坚不摧,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自己。然而他已经这努力,但身体里始终有部分自己总是不受控地脱离理智,提醒着岑柏言他曾经是多、多爱着宣兆,以致于他看到宣兆蹒跚背影,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块坚冰上出现条裂缝,岑柏言重重闭闭眼,在心里说都是假,切都是假。
宣兆可以为博取他同情故意生病,他本来就是那样个不择手段人,只要能达成目,他对自己比对谁都要更狠。
岑柏言垂下头,深深吸口烟。
看来是今天太冷,所以他等不住。
——走也好,他走就能心无旁骛。
手边咖啡早就放凉,岑柏言饮而尽,苦味从舌根点点泛起,他呼出口气,找来服务员结账,刚走出书店,抬眼时却是愣——
宣兆又回来,依旧站在花坛边那个位置,风衣下摆被风吹起弧度。
天气冷,宣兆站久,膝盖实在受不住,前面小公园里有长凳,他想着过去那边坐会儿,然而还没坐下他就又掉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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