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哗哗流水声,岑柏言低沉声音和着水声传出来:“谁敲门?”
后脑仿佛遭遇记重锤,宣兆瞬间浑身僵硬。
“有事儿吗?”罗凯皱着眉问。
阵头晕目眩后,宣兆垂眸:“走错,抱歉。”
他扔下这句话,狼狈地转身就走,握着拐棍手微微颤抖。
被自个儿熏着,他会儿还要去约会,于是非要在岑柏言这儿洗个澡。
宣兆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刻也不停歇,先是去学校,又去宿舍楼,徐明洋告诉他岑柏言刚搬走,把地址给他,宣兆立即到岑柏言新住址。
在电梯里,宣兆莫名焦躁,听徐明洋说岑柏言这几天过得很不好,睡觉都没法好好睡,人都瘦大圈。
该死,那些人都该死。
宣兆用手指不停地按电梯按钮,他深呼口气,又用力甩甩头,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清爽点儿。
然而,才走到电梯口,宣兆脚步顿住,他深深吸口气,挺直腰背,再次回身走到801门口。
罗凯打开门,又是这个漂亮东方男人:“你到底找谁啊?什事儿?”
“你好,”宣兆露出个堪称优雅笑容,“岑柏言在吗?”
岑柏言住在八楼801,宣兆走到门前,有些紧张地抿抿嘴唇,抬手后又有点儿犹豫,踟蹰半响,终于按下门铃。
门里就是岑柏言,这个认知让宣兆心跳得很快。
过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宣兆整整衣襟,刚要再次按下门铃——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个陌生男人赤裸上身,腰间围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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