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皱皱眉,低声斥道:“真他妈阴魂不散啊。”
“没事儿,就个人,说在门口堵你呢,等会儿把他打发。”罗凯从岑柏言行李箱里翻出套衣裤,边往自己身上套边说,“还赶着约会呢,新女朋友,Chloe,学大提琴,什时候带你俩认识认识。”
“别,”岑柏言瞥眼他后背抓痕,“太生猛,你悠着点儿,多吃腰子。”
“操!”罗凯笑骂句,“俄罗斯大妞儿,劲儿劲儿。”
岑柏言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看:“
他和岑柏言很熟悉,他在岑柏言家里洗澡,他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系条浴巾,他胸膛上有不明显吻|痕,他是谁?
宣兆在罗凯面前直维持着优雅风度随着这道紧闭门同关上,他把重心缓缓转移到拐棍上,瞬间好像难受连呼吸都不会。
宣兆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件事,如果说岑柏言是他这个荒谬、扭曲、无趣人生中唯灯火,他拼命要这盏灯火不被风雨催折,然而事实上,他才是吹熄浇灭火光罪魁祸首。
——如果这盏灯为别人而点燃,怎办?
宣兆居然因为这个问题而产生巨大恐慌,好像有什在狠狠撕扯着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催促他说:“宣兆,你快走吧,别再丢人现眼,岑柏言身边有别人,那个人不管怎样,他都比你好,他比你更配拥有岑柏言。世界上任何个人,都比你更配拥有岑柏言。”
“找岑柏言?”罗凯对这个突然造访男人很感兴趣,他只手撑着门框,眉梢挑,“他在里边洗澡呢,你是谁?哪儿来?你俩什关系啊?你找他干嘛?”
“先生,恐怕没有理由接受您盘问,”宣兆彬彬有礼地欠欠身,“抱歉。”
罗凯以为又是那些烦人媒体追来,可他又支着根拐棍——是个瘸子。
“这年头cripple也能跑新闻?穿还挺人模人样,这身不便宜吧?”罗凯吹声口哨,嘲讽地说,“俩前脚刚搬进来,你后脚就找到这儿,你人脉挺广啊,就和嗅着屎味儿狗似。”
宣兆轻轻耸耸肩膀,笑而不语。
宣兆甩甩脑袋,但那个声音还在吵闹,用无比尖锐语调叫嚣着:“你不是想要岑柏言过得好吗?你明知道!你明知道只要你不打扰他,他就能过得很好!他成绩优异、参加研究项目、打工挣钱、积极向上,他过得比谁都好,有是人爱他,你算什东西?你以为他看见你会开心吗?他会愤怒,会羞耻!”
——明明是希望他过得更好,还出现在这里干什?
宣兆无意识地舔舔发干嘴唇,连多待秒勇气都没有,再次狼狈地落荒而逃。
岑柏言从浴室出来,头上挂着条毛巾,边揉头发边问:“刚才谁敲门?”
“记者吧,也不知道怎找到这边。”罗凯说。
“行,不为难你,赶紧走吧,”罗凯挥挥手,“这儿没你要新闻。”
宣兆纹丝不动:“在这里等他出来。”
“.行,那你等吧。”罗凯无所谓地笑笑。
公寓大门在眼前“砰”声关上,带起风从宣兆鬓角刮过,宣兆喉结上下攒动,喉咙里艰涩像被硬块堵上。
刚才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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