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棍在地上敲出急促又密集“咚”声,宣兆跟不上岑柏言步子,皱着眉挣扎:“柏言——”
岑柏言冷着脸,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出大楼,磕药醉汉看见岑柏言和宣兆,发出阵意味不明笑声,对着他们说些下流话,这些话语让岑柏言心底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他更紧地攥住宣兆手臂,力道大让宣兆觉得生疼。
前面花坛边有段台阶,宣兆禁不住这样拉扯,左膝软,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
岑柏言脚步顿,扭头看见宣兆狼狈地单膝跪地,右手还被他死死攥着,岑柏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他喉结上下重重滚,松开抓着宣兆手,背过身沉声说:“对不起。”
岑柏言冷冷问。
“想见你,”宣兆还没有从震惊、失落、难受、喜悦等等系列情绪转变中缓过神来,他定定地看着岑柏言,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刚才敲过门,有位先生给开门,以为他是你恋人,所以又下来,然后——然后觉得不是,想起来你和说过你在美国有个朋友,所以又回来,在等电梯,想再上去找你。”
“你找干什?”岑柏言由于奔跑而胸膛微微起伏,他似乎连丝毫耐心都不肯分给宣兆,“是说还不够清楚吗?你又来找干什?”
岑柏言反应完全在宣兆预料之中,宣兆做足心理准备,但当这刻真到来,宣兆发现他还是难以抑制难受。
“来是因为,”宣兆顿顿,“想要试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bao躁,是因为突然出现宣兆,还是因为依旧会为宣兆而失态他自己。
“没事,”宣兆撑着拐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温声说,“没事。”
“这里环境不好,”岑柏言攥成拳头双手无处可放,生硬地说,“送你出去打车。”
“不想打车,”宣兆缓步走到岑柏言面前,仰头看着岑柏言,“不想走。”
——虽然知道你没有才会过得更好,但哪怕们之间只剩下亿万分之可能,还是想要试试。
“你试什都不关事,”岑柏言快速说,仿佛多和宣兆说句话时间都没有,“你现在可以走。”
他异于常日,bao躁让宣兆有些不知所措,他冷漠眼神像把刀子,下下地剜着宣兆心口,宣兆笑笑:“明天就是新年,想——”
“不想。”
岑柏言突然烦躁地捏捏眉心,他耐心很快告罄,上前两步抓起宣兆右臂,不由分说地大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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