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掌心很烫,热度从手腕传来,岑柏言结实小臂肌肉忽然僵住,“嗡嗡”耳鸣声不断变得剧烈,岑柏言只觉得头疼欲裂。
宣兆看着他沉默背影,只觉得胸膛里又被重重划刀,然而他很快地把那个伤口抚平,告诉自己不难过。
比起他带给岑柏言伤害,这点疼算得什。
宣兆只给自己秒钟时间做心理建设,紧接着他上前步,站到岑柏言身侧,眼睛依旧是笑着,提起手中那个东西晃晃:“做两道菜,你要尝尝吗?”
原来他怀里提着是个保温盒。
岑柏言置若罔闻。
他头疼厉害,站在人群后排仰着头看烟花,旁边是对父子俩,小朋友大概就三四岁,骑在爸爸脖子上,激动地拍着手掌欢呼。
舞狮队从街道那头慢慢靠近,气氛愈发热烈,边上小朋友热烈地高喊着“哇哦”,岑柏言情绪也跟着高涨几分。
锣鼓声最大时候,岑柏言肩膀被人拍下,他以为是拥挤中有人不小心碰到他,没有在意,然而两秒后,他肩膀又被轻轻拍下。
岑柏言转过头,惊诧地看见宣兆站在他身后,驼色大衣、浅灰色围巾,手里抱着个什东西,笑得眼睛弯出两道弧。
烟花“砰”声在他身后绽开。
“下午就到这里,想如果能在这里遇见你,估计是老天爷给机会,要让重新追回你。”宣兆沉静声音从耳畔传来。
“那你就当没遇见过。”岑柏言冷淡地抛下句,转身就要离开。
宣兆却快他步,连拐棍都不要,伸出左手紧紧抓住岑柏言手腕。
“如果没有遇见你,”宣兆坚定地看着岑柏言冷峻侧脸,胸膛由于激动而微微起伏,“那也没关系,老天爷不给机会又怎样,不会放弃,岑柏言,要从头开始,追求你。”
老天爷从来没优待过他,唯独今天,让他遇见岑柏言。
片喧嚣中,他看见宣兆嘴唇动动,但他听不清宣兆在说什,看口型似乎是“好巧”。
舞狮队继续前进,岑柏言眉心缓缓蹙起,眼神如同鹰隼般犀利,他沉声说:“你跟踪?”
然后,宣兆笑容僵,映在他瞳孔里烟火倏然坠落,而后是片漆黑夜空。
“不是,”宣兆抿抿嘴唇,解释道,“本来想去你家楼下等你,但怕你不高兴。记得你和说过有年寒假你去澳洲旅游,在唐人街过春节,所以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岑柏言显然不相信,言不发地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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