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静香也回过神来,扭头喝斥她带来那些壮汉:“还傻站着干什!”
那些人听见命令,凶神恶煞地就要冲上来动手,司机眼疾手快地拦在前面,却被个寸头脚踹开。宣兆眉心紧蹙,立即打开车门想护着宣谕回到车上,宣谕却丝毫不见慌乱,下颌微扬,厉声道:“警|察马上就到!看谁敢动下!”
此时边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路人,宣谕环顾圈,微笑着说:“辛苦大家用手机拍下来,等警|察来可以当作他们拦路伤人证据,调监控效率太低。”
那伙人被宣谕气势唬住,彼此面面相觑——只说让他们来拦辆车,没说要闹到惊动条子啊!
宣谕再度看向岑静香,眼中威压不言而喻,她再次扬起手掌,“啪”下打在岑静香另外半张脸上。
这巴掌,不仅是岑静香,就连宣兆也怔住。
宣谕是真正大家闺秀,她直是文雅温柔,从来没有对谁生过气、红过脸。车祸后她精神状况出现问题,严重时候就连听见“岑”这个字都会产生自残倾向。
宣兆甚至暗暗埋怨过宣谕懦弱,他也会想象如果妈妈见到那个女人会是什表现呢,会像保护幼崽老鹰那样,坚定不移地挡在宣兆身前吗?
“应该不会吧,妈妈肯定会吓得浑身颤抖、失声尖叫。”——曾经小宣兆在心里是这样想,还因此有小小失落。
那时候宣兆十岁,有天他看篇寓言故事,讲是护犊母羊为小羊羔和饿狼搏斗,于是宣兆去问宣谕,问如果有坏人找上门来,妈妈你会怎办?
岑静香被扇个趔趄,她知道消息直是宣谕现在就是个废人,发起病来六亲不认,连下床走路力气都没有,没想到宣谕竟然如此强势。
岑静香被震得双眼圆睁,安静两秒后才高喊:“都看见吧,伤人到底是谁!你不是要他们拍吗,好啊,那就看看谁才是打人那个!”
“你是姘妇、二,nai、小三,打你天经地义,”宣谕背脊挺得笔直,“想什时候打你就什时候打你,想在哪里打你就在哪里打你,想怎打你就怎打你。”
“贱人.你这个贱人.”岑静香被气得浑身发抖,议论声不断从周遭传来,她大吼道,“拍什拍!都不准拍!”
“拍!”宣谕呵斥道,“都给对着她脸拍!让所有人都看清她嘴脸!你勾|引有妇之夫,姘居多年,生下私生女,这是*;你处心积虑陷害父子,心思歹毒,这是*;不主动教训你已经是对你莫大恩赐,你却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这是蠢;不屑理会你,你却次次上门挑衅,欺辱儿,这是贱;你在清明这天拦车绝非偶然,嚣张至此
宣谕紧紧抱住他:“小兆,妈妈不会让你受欺负,死也不会。”
其实宣兆真是个容易满足孩子,他心里小小失落瞬间便扫而空,他承担再多也没关系,有妈妈这句话就足够。
然而宣兆没有料到,宣谕这句话并不只是句空话,而是个母亲对儿子最为郑重承诺。
岑静香死死咬着后槽牙,满脸恨意地盯着宣谕:“你敢打?”
宣谕脸色苍白憔悴,声音却十分镇静而有力:“敢?为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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