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觉着这花挺眼熟,小宣老师病房里那束花不也是紫色吗?丑到块儿去!
于是他多看小姑娘手里花两眼,小姑娘很警惕,瞪他眼,撒腿就跑。
“长得有那像流氓吗?”
陈威不仅在心里发出灵魂问。
“绝啊岑柏言,刚在外边遇见女孩儿,抱着个丑不啦叽花,现在这姑娘都什审美啊!”陈威边啃苹果边晃悠着进病房,“就这花儿也有人买,看多半是人傻钱——|操?!”
这种清醒人都受不,更遑论宣兆这种昏迷人。
“小宣老师,啥时候睁眼啊!久病床前无孝子,儿子对爹妈都这无情,更别说岑柏言对你。”陈威在宣兆耳朵边上喊,“你要是再不睁开你大眼睛,岑柏言就要移情别恋啦!昨儿早八还有个美女找他问比例尺.”
“滚滚滚,你他妈赶紧给老子滚,”岑柏言踹他脚,个劲儿把他往外推,“这儿是医院,安静,懂吗?”
陈威笑没皮没脸:“这是给小宣老师使用刺激疗法。”
“刺激你|妈!”岑柏言朝他比个中指。
正在窗边插花小姑娘转过身,秀气眉毛紧紧拧着,满脸不悦地看着陈威。
苹果从手里骨碌碌掉下地,陈威抓抓脖子:“巧吗这不是,是不是巧?”
岑柏言“扑哧”笑出声:“巧,她就叫巧巧。”
陈威乐,咧着嘴嘿嘿笑。
病床上宣兆仿佛是察觉到此刻吵闹,忽然轻轻皱下眉,平放在身侧手指几不可察地蜷蜷。
“你懂个屁,”陈威从果篮里顺个苹果,“洗苹果吃。”
“把水壶带上,顺便接壶开水回来。”岑柏言使唤他。
陈威翻个白眼:“你当是免费劳动力呢吧?”
接完热水回来,陈威手拎着水壶,手提溜着苹果,在电梯口遇见个小姑娘,穿着条绿色裙子,文文静静,手里抱着束紫色花。
人挺美,花儿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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