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丑!”龚巧急得跺脚。
陈威逗她逗上瘾,做个鬼脸说:“哎,就是丑!”
龚巧从来不和人急眼,骂人词汇量十分匮乏,被陈威惹恼也不知道怎回击,圆着眼睛瞪陈威小半晌,赌气地跑出病房。
这下轮到陈威愣住,挠挠头嘀咕:“这就生气?”
宣兆轻叹口气,用眼神示意陈威追上去看看,陈威嘴上咕哝说才不管她,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迈开腿。
“你别臭美,哥才不是你叫醒。”龚巧不赞同地说。
“那你说说怎那巧,那天刚好来探病,刚好大声召唤小宣老师,又刚好才走没多久小宣老师就醒,”陈威双手背在身后,在病房里自信地踱步,“小宣老师不是叫醒是谁叫醒,是你插丑得要命花儿叫醒?”
他冲龚巧贱嗖嗖地挤眉弄眼,龚巧火冒三丈:“你真是不要脸!”
“不信你问问你哥啊,”陈威凑到宣兆身边,“小宣老师,你是不是听到热情呼唤所以才醒来,别害羞,大声说出来,是不是是不是?”
他这嗓门大堪比十个鼓号队同时演奏,宣兆哭笑不得,无奈地点点头,同时抬手掏掏耳朵。
“宣兆不知道怎面对。”
这个认知让岑柏言很是难受,就好像块石头凭空压在他肩上。
他希望和宣兆简简单单地相爱、简简单单地在起、简简单单地过每天,但这也只是希望罢。
他和宣兆之间始终缠着无数死结,线头纷乱缠绕、错综复杂,这些结将他和宣兆牢牢绑在两端,却也让他们无法靠近彼此。
“放心吧,哥们儿,”陈威拍拍岑柏言肩膀,安慰他,“虽然小宣老师现在还不能面对你,但他躺在床上跑不,也不得不面对你,你还可以感化他。等他病好,能跑能走,说不定就溜,你要抓紧时间。”
病房里只剩下岑柏言和宣兆两个人,宣兆已经有些累,攒着这口劲儿泄下来,眼皮瞬间变得沉重。
岑柏言仔细地将每种药用法用量标注在便利贴上,回头看见宣兆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每回
“就说是吧。”陈威耸肩膀。
岑柏言取完药回来,刚好目睹这幕。
他不无失落地垂下眼眸,原来宣兆真是被陈威吵醒啊.
“你就是欺负哥现在说不话,”龚巧皱皱鼻子,“你不要脸!”
“看你才是欺负你哥现在说不话,”陈威吹声口哨,“所以才带这丑花过来污染大家眼睛。”
肩上那块石头“啪”往下压几分,岑柏言更难受。
宣兆这回确实是冤枉。
陈威和巧巧来探病时他精神不错是真,不过纯粹是因为他不想他们操心,于是每回都强撑着让自己保持醒着状态。但面对岑柏言,宣兆会不自觉卸下所有别想法,他毫无防备、全然放松,不需要特意去撑着自己张开眼皮。听着岑柏言在耳边絮絮叨叨让宣兆觉得很安心,岑柏言在时候,宣兆觉得自己置身于个密不透风壳子里,温暖又安逸,所以他常常眯着眼就悠悠睡过去。
但岑柏言显然是误会,而陈威则又加深这个误会。
陈威至今仍然坚定地认为那天是他把小宣老师叫醒,并且对此十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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