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东西都扔掉,大学城被拆,岑柏言原以为他留在那里记忆再也找不回来,然而宣兆却自始至终替他好好地保管着。
岑柏言眼眶发热,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清晰而又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被宣兆珍重地爱着。
“小宣老师,你怎这能耐啊,”岑柏言弯着腰,和宣兆脸贴着脸,“你还背着做多少事情。”
宣兆心头软,片刻后垂眸长舒口气:“就是觉得…说不定你哪天就回家来。”
“不是哪天,”岑柏言牵住宣兆手,沉声说,“是每天。”
宣兆愣,耳根迅速烫下:“你什时候看日记?”
“每天都看,”岑柏言耸耸肩,脸皮十分之厚,“你睡着那阵子还天天给你读呢,什‘最喜欢人就是他’、‘也可以装作不喜欢他’,肉不肉麻?”
宣兆冷着脸不说话。
于是岑柏言变本加厉,往他耳朵里吹口气:“你自己写时候起不起鸡皮疙瘩?”
宣兆拍开他脸,耳根泛着可疑绯红,板着脸说:“不经允许看日记,小人行为!”
子。
龚巧注意到陈威视线,转头问:“看什呢?”
“看你呗。”陈威眉梢扬。
“看干嘛?”龚巧歪歪头问。
“觉得你很勇敢,”陈威笑非常真挚,“今天也很漂亮。”
宣兆挠挠岑柏言温热掌心,笑着回应他说:“好啊,每天。”
经历漫长冬季之后,蓬勃、旺盛夏天终于如期而至。
——全文完
“这就小人?”岑柏言吹声口哨,“有人不经允许,把扔掉东西重新捡回来,这算是什行为?”
宣兆霎时愣住。
岑柏言低笑出声,解释道:“龚叔给钥匙,让去取你换洗衣服。”
宣兆还在昏迷期间,岑柏言去花园公寓,然后他看见宣兆房间。
那间房显然是被主人精心布置过,床头柜上小夜灯、窗台上挂着晴天娃娃、起挑选懒人沙发、常常用到投影仪…宣兆把他房间,布置和大学城那间小屋模样。
龚巧愣愣,而后在茂密树荫里缓缓勾起唇角:“谢谢。”
恰好阵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透过叶片缝隙洒落阳光也随之跳跃起来,像是在跳舞。
片梧桐叶被风吹落,飘在宣兆腿上。
宣兆捡起来仔细看看,而后将叶子仔细地放进口袋,说回去以后要给岑柏言做张书签。
“做书签多没意思,”岑柏言俯下身,在宣兆耳边低声说,“要不做日记签吧,觉着你那日记写挺好,以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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