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补充：“在Zone，冬天
时候。”
“哦……”游真微微偏着头，思索他们冬天到底演出过几次，又是哪次那
凑巧被翟蓝看到，但到底想不起又不肯放弃追寻答案，执着地继续说，“那段时间来人不多，不过场地还可以，在Zone买演出票送饮料。”
“好像……记得。”
游真就是在这时喊住他：“那个，
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翟蓝没正面回答：“也是成都来。”
听见他这说，游真愣
愣后笑得放肆：“什啊！原来你刚才在听。”
和上车后所见任何时候表情都不同，他冷冽
扫而光，更接近于翟蓝藏在手机里那个模样，打趣翟蓝：“还以为你跑是因为声音太大被吵醒。”
翟蓝突然没那怕他。
游真用把小刀削苹果，果皮薄厚均匀，狭长条从指间落在纸巾上，直到削完都没有断过。拎起整条苹果皮打量会儿，游真放松紧绷肩，眉梢也微微抬，好似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这才切开成两半。
他把二分之用张纸垫着，往翟蓝面前推：“给。”
“……？”翟蓝语气不可置信。
游真点头。
桌板和游真手里两半大小几乎均匀，表面没有点坑洞和残余果皮，连苹果核都被整齐地从中剖开，简直是强迫症福音。
天气变化莫测，百公里外还阳光灿烂，雪地耀眼，这会儿好像又开始下雪。青空黯淡，厚重云层遮住所有蓝，辽阔大地雾蒙蒙。
游真拿着充电器去而复返，还带来翟蓝放在中铺手机，同递给他。
“……谢谢。”他说。
游真扯扯嘴角，不带感情，是个疏离微笑。
给已经关机手机充上电，翟蓝继续趴着，这次没再用两手下垂僵尸姿势，规规矩矩地枕着胳膊。但窗上是雾，窗外也是雾，他现在连山脉轮廓也看不见，耳边挥之不去嗡鸣却不知什时候好点。
“不全是吧……”小声说完，翟蓝揉揉干涩眼。
游真用小刀继续雕着刚才苹果皮：“上车前好像在站台看见过你。”
他果然没印象。
翟蓝不否认站台或许擦肩而过，说：“……以前看过你演出。”
游真笑容敛。
翟蓝被这手功夫震惊，他坐直，几乎两手捧起半个苹果，低声说句“谢谢”。
过分虔诚动作逗得游真绷不住唇角上扬：“吃吧。”
不太甜，还有点儿酸，咬口声音清脆，配合对面游真逗小动物般微表情，莫名地让翟蓝烦闷整天心情有所好转。他仔仔细细地吃苹果，没察觉车厢内开始逐渐升温，被他抹开雾气车窗重又模糊。
半个苹果吃得很快，翟蓝从上火车后就只喝点水，这会儿被酸酸甜甜地开胃，突然感觉到饿，琢磨着会儿去餐车或者买盒泡面。
他并不窘迫，只是总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
眼珠偶尔转，偷偷摸摸地瞥对面男人又迅速移开。
翟蓝想着上次见面。
那会儿游真头发是黑色，也更短点儿，雨天店里生意不好，他就耐烦地蹲在门口研究张坏折叠椅，表情和现在样认真。
但那天他们也没说上话。
翟蓝微微出神，目光再次转到游真身上后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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