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真喝着水,应声:“是啊,很早之前去过趟,不过有十几年,其实也算第次,毕竟几年变化都日新月异。”
“……”
爸以前也很喜欢西藏,说过带去。
这话突然如鲠在喉,消失小半天失落复又像潮水裹挟他。翟蓝垂下眼,假装镇定地盯着窗外看,试图和每次样地默默捱过这阵难受——失去亲人听多就觉得与自己无关
好巧,翟蓝想这说但又开始不舒服,他捂着耳朵,趴在桌上。
异样动作引起游真注意,翟蓝脸色发白,灯光微弱,他仍能发现翟蓝嘴唇上些微乌青。游真不跟他说话,把保温杯打开倒上热水沉默地推过去。
先闻到股药味,翟蓝皱皱眉,没立刻喝它。
“枸杞,黄芪,还有红景天。”
都是顺气,翟蓝点头,不再多想直接饮而尽。中药闻着不太舒服,喝下去反而没什特别味道,而且这次分不清是心理因素或者之前止痛药与红景天搭配起有作用,翟蓝坐几分钟,那点缺氧导致耳鸣真有所减轻。
翟蓝双手捧着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桌板边角:“本来没想过要走,那天差点赶不上火车。结果火车又延迟发车,来都来,就出发吧……但什都没带,白天还没感觉,现在才知道高原反应不是想那样。”
游真问:“你想什样?”
“呃,可能就是,像晕车?”翟蓝揉着太阳穴,“但也不晕车。”
游真没回答关于高反话题,问:“你去拉萨?”
翟蓝抬起头:“你怎知道?”
着,实在不行明早——”
“睡不着话可以下来坐坐。”
翟蓝抱紧被子手紧紧,似乎不解游真这个提议:“你不睡吗?”
“也失眠。”
有根敏感神经被这个“也”字撩拨,游真说得轻描淡写,翟蓝却莫名有种不再孤单宽慰。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穿鞋,跟着游真从卧铺走到窗边时还没什感觉,小夜灯就在脚下亮着,萤火似光,他低头能看见游真随意地踩着球鞋。
他惊喜地跟游真汇报自己好转:“你这厉害?都快能赶上医生!”
“嘘。”游真提醒他不要太大声,指指旁边。
翟蓝立刻乖乖捂住嘴。
这小动作逗得游真忍俊不禁,拿回杯子也给自己倒点,然后说:“有个朋友,她在青藏高原生活二十多年,怎缓解高原反应可以说如指掌。这些都是她帮准备,怕很久不进藏,身体不太适应。”
“诶,你不是第次……”翟蓝愣。
“猜,这趟车要经停站点没那多,都是大站。路过格尔木以后,明早会在那曲停靠,然后就是拉萨。”游真说,“你既然说‘什都没带’,明显不是去那曲。”
“那你也去吗?”
“嗯?”
“拉萨。”
“是啊。”
车厢内无比安静,翟蓝望向窗外。
漆黑片,隐约能听见风声,有某个瞬间翟蓝忽然觉得这趟旅途没有尽头。
“第次进藏。”
怕吵醒别人所以刻意压低声音,在午夜,周围也变得静谧而狭窄。翟蓝说完这句话呼吸困难好转,但耳鸣却更严重。
没想到他会主动打开话匣,游真拧保温杯动作都慢拍:“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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