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真“嗯”
声，然后重又坐下去回到下铺。
这就算完，翟蓝没指望他作为
个旅途中
陌生人对自己嘘寒问暖，反而开始愧疚，他急急地趴倒，脑袋往下探：“游真，
吵到你？……”
游真不吭声，从翟蓝角度只能依稀感觉到团绿毛在晃荡。
“……对不起啊。”翟蓝无力地道歉。
下铺传来声叹息，游真撑起身，手里多个药瓶：“你上面有水吗？”
上火车前他根本没进行过任何进藏前有哪些必做事项解，李非木给他发过些，但那时翟蓝觉得自己不太可能真去，所以只看眼，并不打算付诸行动。
这会儿吃苦头，翟蓝临时抱佛脚地打开微信，想找文件，被右上角“无信号”几个字狠狠地噎住。
说什
……
好像第个就是多休息。
然后吸氧，保温……
翟蓝梦见自己溺水，身边全是气泡，伸出手去什也抓不住，只能个劲地扑腾。阳光从头顶笼罩他，点也不暖，只像压着他继续下沉。
周围没有半丝声音，他呼救无从出口，仿佛脖子被用力地掐住。
脚底片黑暗，低头瞥过，翟蓝突然停止挣扎。他直勾勾地望着那地方，忘呼吸，水波归于平静，然而片刻后从深水里搅起漩涡，他来不及发出点声音就被裹着往下拽，手脚被捆住，几乎溺毙——
翟蓝猛地坐起身，眼神发直，半晌分不清虚拟和现实。
“咳咳……”
“嗯？”
“止痛药。”游真说，后半段仿佛自言自语，“应该有用吧。”
翟蓝好会儿才接过去，就着最后口两水吞药。效果发作不会那快，他仍然保持坐姿，说“谢谢”游真觉得太客气，只好沉默。
游真还站着，问他：“好点？”
“没什感觉……”翟蓝如实说，又辩解，“不过应该等下就好，，那个，以前没吃过止痛药。等会儿再试试能不能睡
赶紧坐起身把外套穿好，披上厚实被子。他没注意到自己动静有点大，吸吸鼻子，翟蓝翻过身躺好强迫自己休息，刚转过头就被吓跳。
下铺游真不知什时候起床，米八几身高，单手攀着床尾金属架。太暗，走廊小夜灯不足以照明，翟蓝只看得见个影影绰绰轮廓，不知道游真这时表情，不敢轻举妄动，居然就这愣住。
两人个站着，个保持半躺姿势面面相觑良久，到底游真先打破僵局。
“睡不着？”他问，因为缺水，听着声音很干。
翟蓝索性盘腿坐好，也小声说话：“好像有点高反，头痛。”
回过神时手指把金属床栏抓得很紧，翟蓝放开，才终于从已经徘徊天夜响动中辨认出自己还在火车上，对床三个人都睡得很熟。
翟蓝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3点。
放心地重新躺倒，翟蓝以为自己很累应该可以快速睡觉，可这次却事与愿违。
他有点头晕，起先觉得可能是噩梦后遗症，翟蓝水杯挂在床边，拿过后猛灌几口安抚过快心跳。喉咙干燥，吞咽时开始痛，翟蓝侧身躺着越来越感觉不太舒服，脖子被掐着感觉好像没有消失，他依然呼吸不畅。
翻来覆去，再次喝水无效后，翟蓝慢半拍地意识到：他可能开始高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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