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就要进位,就不是4啊,变成5。”
教室后门,游真隔着玻璃窗看清讲台上少年,哑然失笑。
翟蓝正在给群小孩上数学课。
黑板上写满加减乘除算式,可能怕讲得不够仔细有些地方还专门罗列笔算竖式。翟蓝字迹十分好看,不算工整但概括思路简明扼要很容易看懂。
他是业余老师,只会讲逻辑,解释不清“为什”。好在翟蓝很有耐心,每道题讲完要问几遍“有哪里没看懂”,等下面学生举手后又再从头讲遍,他收敛刺,仿佛瞬间就有成熟模样。
初步筛查出来后,央金就给游真打视频,并让他把手机拿给丹增。两个人聊天越来越激动,游真插不进去话,干脆躲到边抽根烟。
等他再回来,丹增把手机还给他,沉默半晌后同意跟他走。
全部结果都拿到也找医生确认丹增情况可以承受飞行,游真买周后机票,接着带他回到仁青村,找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这不是件容易事,丹增学籍、去成都后怎办,都要异地协商。
最后在校长建议下还是选择先暂停学习,等央金联系好成都小学,李非木会帮他跑完余下手续。
,你忙,大不自己报旅行团。”
李非木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对不起啊小蓝,最近快到期末……”
这是他在林芝最后个月,支教生活即将结束,李非木必然有许多情绪要消化。翟蓝趴在办公桌上,半晌问:“5月回去吗?”
“原计划是。”李非木补充,“你不想等话随时可以先走,送你。”
不如跟游真起回去。
游真眼神眷恋,笑意伴随漏入瞳孔阳光,水般地轻轻荡开。
就这站在走廊听完半节课,下课铃响起,翟蓝看眼没讲完题目还是选择“下次定”,让大家赶紧去休息。
小孩都贪玩,闻言欢呼几声涌向室外,吵闹、喧哗霎时填满走廊。
还真个问问题都没啊。
说不失落是假,尽管在来之前
泽仁丹增全程像个提线木偶,游真想他可能不太高兴,便略过许多安慰话。
11岁不是小孩子,总该留给他自克服时间。
思及此,就情不自禁地记起翟蓝。
游真这天被太阳晒得发晕,给翟蓝发短信后对方没回。现在他站在学校,上课时间,走廊没什人,游真却突然有个预感翟蓝或许正跟他咫尺之遥。
他知道李非木教好几个年级课,英语也教,数学也教,在村小这算是常态。教室就那几间,他原想去找李非木,但在穿过两间教室后听见很熟悉声音——
短短行字浮现在脑海,翟蓝不可否认他立刻狠狠地心动。
可转念又想,那快离开干什?下次进藏指不定等到几年后,机会难得,他个人也不是不能玩。多少有点单方面和游真赌气成分,就像任性地证明“不是只有你带着才行”,翟蓝快被自己幼稚弄笑。
最后,他对李非木说:“看情况吧。”
游真在两天后才和泽仁丹增起回仁青村。
医院检查项目繁多,有几项结果无法当天出来,于是又等天夜。他说服丹增过程并不多艰难,突破进展主要依靠白玛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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