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还察觉不到他话语中异常情绪:“三个吧,不过有个要八月才补习,是初中生。哎……唯不太方便就是这三个学生在不同阶段,进度也差得太远。可能还缺些经验,慢慢来吧,个暑假,差不多能把学年学费都赚够就最好——”
“翟蓝……”游真斟酌字句,好似不忍用现实打破翟蓝幻想,但仍说,“为什把自己弄得那累?”
“因为没人替交学费。”
翟蓝说得很平淡,他早就接受现实,并步步强行走出阴霾。
游真却止不住地心酸。
游真不自在地撩把参差不齐鬓角:“发根长起来,不好看。央金说像个河童。”
“河童?”
“日本动画里那种。”
翟蓝:“……噗。”
游真作势又要推他:“不许联想!”
差点整张脸砸进柠檬千层,翟蓝眼疾手快用小臂撑住自己避免直接接触。他没有脾气,只觉得游真这样怪可爱,笑个不停。
他笑得越放肆,游真耳朵红越发蔓延,就这在翟蓝光明磊落注视里整张脸都被笼罩层诡异绯色,最终,乐队演出时魅力十足吉他手、“假日”后厨与咖啡台里游刃有余大帅哥,把脸埋进双臂之间,不让翟蓝看。
总不会他也对有好感。
这念头几乎成真,美丽得让翟蓝几乎眩晕。
“瞎想什?”翟蓝故作镇定地吃口没放糖柠檬千层,忍着酸,面不改色地说,“没有要和学姐谈恋爱,更不会忽略你。”
夏天风和阳光都太美好,于是曾经初春,陡峭山壁前,靠着他大哭出声翟蓝成为个遥远符号。游真现在回忆那时他,好像又与眼前翟蓝突然重叠,悲伤藏进字里行间,又从每次不经意言语中溢出来。
难以名状孤独,痛苦,翟蓝学会不让别人替他担心。
以前还有姑妈,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到位,不会让翟蓝真为钱发愁。但是这也没办法,听上去不可思议“为完成学业发愁”竟成为个困局。
游真突然开始自责。
他什都知道,却被过分灿烂和漫长夏天迷惑,以为翟蓝
“讲真,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学姐人有多好。”翟蓝想起拿下“大业务”,说话时都开始眉飞色舞,“跟她认识就几天……不对,应该是刚加上好友第天,她就给推荐个特别好家教,每节课500!”
“家教?”
翟蓝认真地点头:“而且就在附近,走路话只需要十分钟。可以给她上完课,立刻就过来和丹增起补习,安排在同天话都不用跑第二趟——怎样,还可以吧?”
少年人沉浸在打暑假工赚钱自给自足快乐中,没发现游真并不像他预料样替他开心,反而眉宇间忧心忡忡。
“你现在同时当好几个家教?”游真问。
“跟又没关系。”游真还是埋着。
翟蓝决定不扯这个,凝视游真扫过后颈发根,鬼使神差去摸摸。
刚剪两三天,又漂又染,头发带着干燥脆弱感,有点硬,扎着指尖时股奇怪痒拨动神经末梢,路酥麻到心口时轰然震颤。
意犹未尽,但翟蓝还没摸两下游真就抬起头,绯红消退,恢复正常。
“怎换发色啊?”他问,指尖好像也被刚才动作染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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