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夏天白昼漫长,直到八点才会昏暗不清逐渐进入黑夜。
七点半,天边有灰色云彩。
陪丹增写完作业,接央金电话直接去店里。翟蓝想着走走散心就送他过去,在芳草路折返好几次,他又鬼使神差般地回到“假日”。
今天定要见到游真给他道歉。
误会也好,说错话导致冷战也罢,都不能拖太久。
几乎是前后脚,央金端着木托盘探出头:“小蓝老师不玩?”
“他有事,好像很着急。”李非木接过她木盘,蜂蜜、牛奶和咖啡冰分开摆放,故意调侃,“小蓝喝不上,这杯就送吧?”
“当做台灯谢礼。”央金夸张地耸肩。
黄昏雨没有如期而至,翟蓝背着吉他回到“假日”。今天没有约补习,但丹增放学后习惯性地来“假日”写作业,遇见翟蓝,两人顺势就坐在起。
翟蓝陪他自习,心不在焉得太明显,过会儿丹增都看出来,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他们之中依然横着把刀,李非木不安地捻动衣角:“下学期也正常上课,还是在新校区。有什……比如说,你不太方便又很着急……可以找。以后都在个学校,很方便。”
“嗯。”
李非木受不这样氛围,但他清楚翟蓝性格,无法说出指摘他话:“小蓝,那件事,之前不知道他们怎想——”
“没有怪你。”翟蓝这次答得很快,他终于看向李非木,“不会怪你,无论怎样你是哥哥,这个不会变。但是有些事就到此为止,行吗?非哥,希望你不要来做说客,那天你在,听到他们说话。”
李非木欲言又止。
他和游真相识得阴差阳错却来之不易,无论如何翟蓝不想就这错过。他甚至都没对游真告白,怎能不清不楚地失去他?
执念占据着他,翟蓝看眼“假日”外不远处,Zone悬挂在门口霓虹灯已经亮。脚步挪动,总共也就十来米远,他还没回过神就站在那儿。
白墙,小窗后透出排列酒瓶,偶尔闪烁。
写着“进来喝酒”木牌挂在门边,翟蓝第二次注视它,没有发现上面
“没有。”翟蓝握着笔,把计算公式工工整整地写好。
先开始得到游真没回店里消息,翟蓝还不至于想太多。游真开这家店只是因为喜欢做甜点,也为和朋友有个方便聚会地方。他不缺钱,不缺朋友,更不缺精彩生活,没必要24小时围着谁转。
可越到后面,游真始终不出现,翟蓝难以避免地慌张。
他骤然发现他确对游真解不足,尽管他们都觉得对方是懂自己人,但除店里和Zone,翟蓝根本没在第三个地方见过游真。
换句话说,他们闹别扭,只要游真消失他就很难找得到。
翟蓝说:“非哥,不想让你为难,也理解你夹在中间特别难做……别把当小孩子,这些就让自己处理好,行吗?”
片刻停顿,李非木眼里情绪复杂。
但他深吸口气,缓慢吐出后仿佛心头郁结也得到释放:“明白。”
“那,那先走。”翟蓝看向门口。
天气预报提示今天傍晚有雷,bao,翟蓝还想尽早和游真见面,将那把吉他重新跨在肩头和李非木简单告别就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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