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铃大作,翟蓝看向直沉默青年,半晌,愣愣地说:“怎?”
“说你最近不爱理他。”央金看李非木眼神仿佛在责怪不懂事小孩,她说着,用根桃木簪把头发挽起,“冻咖啡冰块,配点蜂蜜牛奶做咖啡刚好哦。你们俩在这儿聊吧,去后厨拿。”
前厅被清空,中古店里没有客人,只剩下翟蓝和李非木。
深红墙壁,黄铜台灯光温柔地圈住两个人。
距离姑妈家发生争执已经过去快半个月,这期间李非木试过联系翟蓝,但对方不是躲避,就是接电话却句话不说。最后他们试着达成致,翟蓝大约不需要他,没迁怒,也没表达出任何配合,相当尴尬。
“找人。”翟蓝探头探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奇怪,“游真呢?刚去‘假日’没看到他,小雨说他来这边。”
央金“啊”声:“他刚走呢。”
翟蓝:“……”
失落得太明显,像只小动物突然蔫儿似垂下耳朵,央金以为他有重要事:“可能还没走远,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他走到哪儿?”
翟蓝连忙说不用:“也、也没什大事。”
“小蓝?”
“……非哥?”
看清里面人,翟蓝站在当场进退维谷:“你怎在这儿?”
足足有成年男人胸口那高吧台桌,黄铜制台灯是可爱暖光,同时照亮李非木和低头拨弄把吉他女人。
片刻惊讶后,李非木好似全不在意前段时间翟蓝对自己冷淡,神色如常地回答:“前几天央金姐提下店里台灯坏,刚好家里有个形状差不多,闲置着。今天没什事,顺路给她送过来——你来玩?”
骤然发生意料之外碰面,李非木也有点选不出最初话题,可又不能直放任沉默滋长将气氛冻结,只好说:“最近……学校手续办好吗?”
“好。”翟蓝垂着眼,“下学期开始正常上课,宿舍应该也要换。”
“新室友怎样?”
翟蓝注视着玻璃柜中个别致蝴蝶胸针:“还没搬过去。”
“是嘛,他今天匆匆忙忙,不晓得在忙啥,来拿两件衣服就跑。刚才聊天,都忘记把他上次让拿去起保养琴给他。”央金指指吧台里那把吉他,“对小蓝老师,你最近常去‘假日’,要,帮忙拿过去?天气热好懒。”
有点为难,翟蓝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和游真闹别扭。
但他还是说“好吧”,接过那把吉他挎在肩上。
“别那急呀!游真现在去哪儿们都不知道,你要是又扑空,那不得在店里等他?多无聊啊。”央金笑眯眯地,“坐坐,喝口水——你哥哥刚才还在跟提起你。”
李非木提他做什?
翟蓝语塞,感觉李非木提起这些时有种难以言喻熟络。
不等翟蓝接李非木话,白玛央金放下吉他抢先打招呼:“小蓝老师,稀客啊。快别在那儿杵着,进来吹空调!”
翟蓝“嗯”声,像个被上命令机器人,僵硬地往里跨出步。
木门失去支撑力,慢悠悠合拢。街道里冲天蝉鸣与其他噪声于是也被隔绝开,他听见风铃回响,空调嗡嗡,清凉从四面八方收拢。
“你过来干什呀?”央金问他,单手托下巴趴在吧台上,笑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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