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再去靠门偷听，客厅已经没
声响。
柏舟
让蓝山不要贴门，自己却也凝神倾听，忽然说：“他点都不配做苏思婷爸爸。”
蓝山愣秒，反应过来“他”是谁，说：“嗯，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不配做父母。”
“也不配做丈夫。”柏舟说，“
爸爸从来不打妈妈，也不骂她。”
“正常
爸爸、丈夫都不会像他那样，正常人也不会在街上打小孩。”蓝山说，“那人不正常，他打人，犯法。”
真是因福得祸。
晦气。
柏舟盯着蓝山，洞察他心中所想般开口：“别想那些。”
“啊？”蓝山眨眼，“没想。”
“你有！”柏舟有点不高兴。
“哎呦……”蓝山看心惊肉跳，“背怎
能摔呢，不小心摔出问题怎办？”
他记得柏舟他爸将来就是背摔出问题，连带脊椎，最后整个下半身都瘫。
柏舟转回身，问：“你肚子疼吗？”
蓝山披着外套，里面挂空档，看起来也有几分滑稽，但比起柏舟“哪吒”造型还是潇洒不少。
他揉揉肚子，那里刚被结结实实踹脚，现在已经没什感觉：“不疼。”
“怎样？”郑媛问。
“不怎样。”蓝军生烦躁地抓着自己头发，“他说可以赔钱，警察那边也建议赔钱解决……”
“谁要他臭钱！”郑媛声音骤然拔高，“打人都不用坐牢吗？”
“小声点……蓝蓝还在房间……去医院看过，没有内伤，皮都没破……这种情况真要较真就得走官司……”
“那就走！”
“那他会进监狱吗？”柏舟词汇量有显著提升，“监狱”这个词他还用得不太熟练，但老师和妈妈都告诉他，坏人会被关进监狱。
蓝山几秒没回答，他常识和他听到信息告诉他不能，但他说：“可能会吧。”
柏舟很聪明，糊弄小孩说法从来都无法说服他。
“好啦。”蓝山说，“是有点想……”
“不许想！”柏舟生气。
“哦——”蓝山抬手，捏捏他脸，“想都不许想，柏小天才好不讲理。”
柏舟捏住他捏自己手，加强语气：“不许想！”
“好啦好啦。”蓝山妥协，“不想不想。”
蓝山说：“可能比较皮实。”
怎说练两年攀岩，蓝山身体素质比般小孩强些，扛击打能力也不低，在被踹飞出去后很快缓过劲，几乎算是毫发无伤。
但他现在可不太想自己身体素质那强。
蓝山揉揉肚子，遗憾地想。
自己但凡出点什毛病，那酒鬼就能被送进去关个三五年。
“肯定是打算走，但是刚才咨询下几个朋友……当律师……他们都说走官司也最多索赔到更多赔偿金额，其他……很难……”
蓝山贴在门上，偷听着客厅里父母对话，柏舟过来拽他：“不要靠着门，脏。”
蓝山这才把脸挪开，问：“你背疼吗？”
“有点。”柏舟此刻造型非常滑稽，他背摔红大块，还有点破皮，上完药后不能穿衣服，但他不乐意裸奔，潘诗就给他找个肚兜系上，整个看起来像哪吒闹海闹到城市来童话小子。
“看看。”蓝山让他转身，片红后背看得人直皱眉，但好歹是没怎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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