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潘诗柔声说,“但是这个也不能抹多,今天给你擦过,就不要再碰。”
“不是给。”苏思婷捏住衣角,小声说,“妈妈还在家里,爸爸把药摔,没有钱……”
潘诗久久沉默,最后说:“这样啊……”
那天苏思婷很开心,她在柏舟家写完作业,还带走红药水。
蓝山和柏舟也很高兴,因为在苏思婷走前,潘诗和她说:“阿姨认识几个律师,你妈妈如果需要话,可以联系。”
见到苏思婷时,蓝山和柏舟都沉默。
她眼睛肿,发根和额角紫青交加,还渗着些血迹。蓝山想说些什,但任何安慰在如此年幼孩童和如此惨烈伤痕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思婷对此事却表现得格外平静,当她平和坦然视线望来,即使是柏舟都会垂下眼,不忍看那静象后伤痛。
只在提及“离婚计划”时,小姑娘眼里有波澜,苏思婷不像寻常小孩般害怕父母分开,比起失去经济来源或者更加虚无亲情,远离拳脚、谩骂、尖叫和痛哭流涕,对她来说更为切实。
蓝山交代她几句,和柏舟并带她回家。
潘诗看清苏思婷伤口时,险些失手把杯子摔到地上,她没有目睹酒鬼爹施,bao现场,惊怒于世界上居然真有对小孩下手人渣,她很快放下东西,拖出医药箱,说:“阿姨给你上点药。”
钱。
柏舟以主观得出结论:“她有。”
“那她为什不用这5000去离婚呢?”潘诗再问。
柏舟不知道。
“婚姻是两个人事,你可以建议她离婚,也可以帮她找警察,甚至可以找人把她丈夫打顿但是你不能帮她决定离婚,你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能力。”潘诗轻柔地拍拍柏舟脑袋,宣告这幼稚提案到此结束,“吃饭吧。”
潘诗介绍个杨律师,她大学同学丈夫,专门帮人打离婚官司。
至此“离婚计划”已经成功半,但要离婚本人,苏思婷母亲却对此表示拒绝,苏思婷说服不母亲,只能自己给律师打电话。
“喂,您好。”她拨通号码时,蓝山和柏舟也在边上。蓝山觉得这事还是得有个成年人在旁看着,柏
潘诗上药动作很轻,声音也同样:“怎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爸爸抓着头发撞,在墙上。”苏思婷说,“他也这撞妈妈。”
潘诗不说话,眼眶微微红。
她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失态,很快地消毒完,收好医药箱,却在起身时被拽住袖口
“阿姨,可以让带瓶红药水回去吗?”苏思婷有些小声,她直很冷静,唯独在求人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柏舟和蓝山计划很简单——找父母要钱,但无论是柏家还是蓝家,对于别人家家务事都表现出“不干涉”态度,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父母给介绍个律师,钱自己出。
但郑媛或潘诗仍不愿淌这趟水,尽管她们都很同情苏思婷和她妈妈遭遇。
“有些事,外人是帮不。”郑媛说。
“但总要有人努力把。”蓝山答。
柏舟和蓝山想到办法,他们把苏思婷带回家,试图激发潘诗同情心,刚好苏思婷爸爸被放出来,这些日子在家里大发雷霆,苏思婷也没地方写作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