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再需要买它们，除
极少数意外，没人再会在她身上留下可怖伤痕。
她需要钱，她得有
“给苏思婷妈妈离婚。”柏舟
说。
“噗——”潘诗口果汁险些喷出来，她咳嗽着大笑，“你们知道离婚是什
吗哈哈……”
柏舟看着她，皱起眉，不理解为什要嘲笑，只说：“蓝山告诉
，请离婚律师大概需要5000块钱。”
潘诗不笑，她发现儿子好像是认真
。
“你们有钱吗？”
蓝山个激灵，当机立断说：“苏思婷妈妈得离婚！”
柏舟还想着如何说服他，没想到蓝山已经自攻克，他构思好理由堵在喉间，最后说：“嗯。”
又补充：“那得请律师，按你说。”
“嗯嗯。”蓝山上前到书桌边，取代柏舟位置。
柏舟看着他熟练操作键盘，在提问栏输入问题。
“们离什婚？”聊正经事呢，柏舟忽然孩子气地来这句，蓝山愣下，哭笑不得，稍大些声反驳，“们根本就不会结婚！”
六岁柏舟不似更小时候天真，已经懂得不少道理，他用力说：“们会。”
又说：“但是苏思婷妈妈得离婚。”
蓝山说：“离婚是她自己事，们外人抢着帮她离，未必好。”
“不，好。”柏舟冷静地说，“她离婚就不用挨打，也不用没错还来别人家道歉。”
“们会有。”柏舟毫不犹豫，蓝山说会有，那就会有，尽管他们两人摸口袋，零花钱加起来不到80，买个水枪都只能挑最便宜那款
潘诗问：“那你觉得，你想要帮助……婷婷妈妈，她有钱吗？”
这个问题难住柏舟，他算不出苏思婷妈妈财政情况，他甚至对5000元都没有概念，他见过最多钱是过年时，奶奶塞给他厚厚红包，柏舟判断那大概是二十张钞票厚度，但那包在他手里待十秒，立刻被父母抢过去还给老人家，说小孩子用不到那多钱，给点图个吉利就行
柏舟无所谓两千块，他确实不缺钱，也用不上钱。
但苏思婷妈妈用得上钱，有这两千她就不用费尽心思把女儿送去攀岩馆夏令营避难，也再不用半夜偷偷把碘伏藏起来。
【请离婚律师需要多少钱】
“5000。”柏舟拿着筷子，很认真地说，“你能给5000块吗？”
“好家伙。”潘诗倒吸口气，拍拍他脑袋，笑骂，“平时不要钱，开口就是5000，也太不给你娘点心理预期。”
“可以吗？”柏舟追问。
“当然——不行！”潘诗拖长声音，喝着果汁否定道，“5000可不是个小数目，你拿来干什？和蓝山私奔？”
蓝山扶额，刚想说有些事情不是数学题，二三条件摆出来定能得出四五六……柏舟又开口道：“苏思婷有这样爸爸，很难健康长大。”
这句，忽地把蓝山点愣。
他忽然想起，高中之后，自己确实没再见过苏思婷，去问柏舟也说不清楚，只说某天她没来上课，之后就再没来过。
蓝山猛地震，叫嚷着打人酒鬼，苏思婷妈妈身上伤口，提及父亲苏思婷苍白脸色……这些线索渐渐汇聚，凑出个冰凉答案。
苏思婷有活到成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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