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本意是警告，结果她话音刚落，柏舟
却站
起来，跑两步赶上蓝山，帮他拖着椅子，两人并出教室。
蓝山坐在门口，尝试着轻吹口哨。
他小时候经常被罚站，罚站就吹口哨，最后练出口炉火纯青
家乡小调。
然而现在无论他舌头卷几个圈，音调都很破碎，
好在蓝山玩攀岩，在缓解肌肉酸疼这块很有经验，他按着记忆，给柏舟揉起手臂。
力度没控制好，柏舟眉皱，发出痛呼来。
“蓝山！”粉笔头下打在蓝山额间，打得他捂头“哎呀”叫起来。
“说话就算，提醒后还开始欺负同学！就仗着柏舟脾气好，不和你生气！”
蓝山揉着发红额头，也有些委屈：“他，脾气好？”
轮椅接送虽然夸张，但确实有点效果，蓝山腿比昨日舒服很多，疼痛降低到可以忍受程度，但取而代之是柏舟手开始发酸，推着轮椅走那
远，他手臂挨不住，发出疼痛抗议。
柏舟痛也是面无表情，只节课揉几次手臂。
但还是被蓝山看出来。
“你手酸吗？”在抄写期间，柏舟伸手揉揉肩膀，终于皱下眉，蓝山注意到，凑过去小声问。
柏舟没有回答。
“能！”
“不。”
话轱辘转几圈后，蓝山说不过柏舟，眼看就要迟到，他只能无奈地落位“王座”。
进校门时，果然引起片喧哗，值日生们震惊地看着蓝山被推进来，交头接耳。
“这是轮椅吗？”
。
“这……没必要吧。”蓝山目瞪口呆看着柏舟推来个夸张轮椅——轮子圆润巨大，椅背挺拔黝黑，仿佛王座。
他很不理解，“
又没瘸，为什要坐这个！”
“因为背不动你。”柏舟从轮椅后冒个脑袋，非常有理由，“但能推动你。”
“只是肌肉酸痛！”蓝山抗议，“能走。”
他明明从昨天开始就在和闹脾气！
“你还反驳上！”老师生气，“出去门口站着！”
蓝山哦声，慢吞吞起身。
“带上凳子！”老师怒声补充，“皮孩子不知道跑哪撒欢去，腿抖得和风扇似，也不怕摔破脑袋。
“还有谁违反纪律，自己站出来，也出去！”
“舟？”蓝山摇摇他，“柏舟？”
“咳咳！”老师推下眼镜，警告道。
蓝山缩下脖子，手偷偷过去，碰上柏舟右臂。
皮下硬邦邦，肌肉结块，摸着就知道不舒服。
蓝山心疼坏，柏舟从小娇生惯养，太阳都没晒过几次，过得和闺门小姐似，哪里干过这粗活，手臂都给弄疼。
“他是残疾吗？”
“不是，没有……”蓝山捂着脸，艰难地说。
有学生身残志坚，腿断还坚持上学消息震惊全校，好在柏舟走得快，在舆论风,bao彻底卷起来前溜。进走廊，蓝山立刻跳车，瘸拐冲进教室。
他不要当残疾，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柏舟慢悠悠把轮椅停好，甩甩手，也跟着进教室。
抗议无效，柏舟井井有条，柏舟计划周全，柏舟不会允许自己空“车”而来，空“车”而归。
“不坐！”蓝山说，“能走！”
“你得坐，你不能。”
“能！”
“不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