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看他,实话说:“人家女孩未必肯要。”
这句
举起杯,热气把眼睛都吹弯。
柏舟病好得很快,当晚退烧,第二天就正常上学。
蓝山载着他往学校骑,半路被吴思城拦下。
腰间手收紧,蓝山拍拍柏舟,说:“来拿鞋。”
吴思城今天没带小弟,蓝山并不知道他怎有胆单人出现在昨天刚威胁过两人面前,可能他有打二自信。
柏舟品着糖,他其实没那嗜甜,小时候喝药冰糖总藏半给蓝山,但能看蓝山气得脸红眼睛圆,是件很好玩事。
蓝山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行。
这才十四岁就学会抢糖吃,那再过几年不得踩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啊。
蓝山觉得尊严被冒犯,摊手,气冲冲说:“吐出来。”
“吐你手上?””嗯!”
柏舟冷漠地看着他,像看个傻逼。
蓝山不懂得见好就收:“哎呀,是哪个小朋友没有糖呀,好可怜呢……靠!”
柏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蓝山合掌前,叼走糖块。
蓝山掌心空,目瞪口呆:“你是狗吧!”
柏舟砸吧着糖,冷淡地蔑视他。
痒,下叫出声,趴在桌上。
“怎?”潘诗从对柏舟讨伐中脱离,关切道。
“撞到桌角,没事。”蓝山咬牙假笑,等潘诗移开视线,用力瞪眼柏舟。
柏舟舒坦,又垂下眸,副任打任罚乖巧模样,只嘴角浮现细微弧度,看得蓝山牙痒痒。
柏家亲中医,柏舟这次感冒,柏父让认识中医朋友开几副药。
而柏舟则对此做出更准确评价,他说:“傻逼。”
蓝山把袋子给吴思城,吴思城把钱给他,笑着说:“行啊,兄弟欠你个人情,以后要帮忙,尽管说,别客气。”
蓝山说:“行。”
交接时候,蓝山忽然问:“要送谁,这鞋不是你自己穿吧?”
“不是怎?”吴思城抢过袋子,嬉皮笑脸道,“不许给女生送鞋?”
“不要。”柏舟拒绝,在蓝山发火前,他扶头闭眼,平平说,“头疼,可能是吹着。”
为什吹着呢,因为去上学,为什去上学呢,因为要陪蓝山去百货商店。
蓝山口气到喉间,漏个干净。
“你就作吧你啊!”蓝山回身给他倒杯热水,重重放在桌子上,“除,看谁还惯着你!”
柏舟说:“谢谢。”
蓝山怒道:“就拿这块糖!”
“谁让你不多拿点。”柏舟含着糖,含糊说。
“哪里好意思!”蓝山愤然,那毕竟是招待客人糖果,他但凡懂点礼貌都不能抓大把。
又不是不懂事小孩子!
蓝山气疯,他说:“臭柏舟!”
面对碗散发着谜之气味黑乎乎液体,柏舟眉间逐渐收紧,而蓝山早就捏着鼻子跑远。
俩发小在吃不苦(字面意义)上很有默契,而由于今天柏舟偷偷上学,潘诗取消药后冰糖,作为惩罚。
没糖吃不是最难过,最难过是当你没糖吃时,边上有个捏着糖炫耀混小子。
柏舟把中药饮而尽,苦得皱起鼻子,就见蓝山孔雀般开着屏走来。
“看——”蓝山摊手,掌心亮出块透亮冰糖,他炫耀,“干妈给哟,你没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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