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说:“售后服务。”
两人出宿舍,正巧撞见个外国人从隔壁出来。
“这是奥斯夫,S院哲学系,很喜欢中文。”蓝
“去哪?”蓝山问。
“洗衣房。”柏舟说。
蓝山愣下,问:“你什时候这勤劳?”
柏舟平平说:“售后服务。”
拉门出去。
但他马上又联想到某些肌肉触感,猛地埋下头,用被子罩住脑袋,恼怒不去看。
“大早上不穿衣服,上赶着找感冒!”蓝山胡乱从床边抓过件上衣,丢过去,“穿好!”
柏舟接下衣服,套上后走到床边。
蓝山还闷在被子里,像个骂骂咧咧蝉蛹。
柏舟隔着被子拍拍他头,说:“让让。”
巴黎也是雨城,夜间雨下大,由淅沥敲打着窗台,变为如瀑布般顺着玻璃滑落。
蓝山感觉自己也成那雨部分,他感官里除夜雨,就只剩下柏舟。
柏舟存在感比雨还强些,他比雨更冷,又比雨更热烈。他低头下来,像是要亲吻,却是在逼蓝山回答些明知故问东西。
蓝山在雨潮里低低回答出既定答案,有时柏舟问得过火,把他惹恼,他就闭起嘴不答,只撑起身去撞柏舟嘴唇,去咬他下颚上疤痕。
雨在半夜停,蓝山睡过去前迷糊地想,单人床睡两个成年人果然还是勉强。
蓝山给他那句“售后服务”又震好会儿,在被子里孵蛋似又闷许久,才磨蹭起来,给自己套件长袖。
柏舟花些时间才回来,天才也搞不大懂异国他乡洗衣房。他回到宿舍时,蓝山已经洗漱完,把自己收拾得像个正常人。
见柏舟回来,他带着窄边渔夫帽边拉着自己外套拉链,边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丢给柏舟问问:“吃早饭吗。”
柏舟接过羽绒服穿好,又到蓝山面前帮他把那死活拉不上拉链弄好,捏住他下巴亲亲,才心满意足地说:“吃。”
蓝山抬头,从帽檐下视线诡异地看他,说:“你好黏人。”
蓝山不动,闷在里面不想面对现实。结果他身上凉,被子被掀开。
冷空气涌入,刺激出鸡皮疙瘩,蓝山猛地抬头,说:“你干嘛——”
柏舟越过他拿起压在边上衣服,抬手又把被子罩上。
蓝山开个头,铺天盖棉被罩下来,把他压没火。
他好容易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趴着扭头,看柏舟收拾着地上衣物,件件拾起来,抱着往门口走。
第二日蓝山醒时,柏舟不在身边。他感觉头痛欲裂,敲着脑袋爬起来,被子顺着肩头下滑,露出些暧昧痕迹来。蓝山爬到半,忽地僵,捂着腰摔回床沿。
他腰疼,脖子疼,头也疼,柏舟停雨都不消停,猫样挠他下巴,碰他嘴唇,玩他睫毛,把蓝山烦得好不自在,眼皮耷拉两下,睡都睡不安稳。
他抬手揉下眼睛,又摸下肿胀嘴唇,没忍住骂出声。
“柏舟,真不是人!”
话音刚落,柏舟如受到召唤般从洗手间推门出来。他赤着上身,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柏舟比蓝山白些,身上红痕没那多,但更加醒目,蓝山看他眼,不可置信地想这成天不动做题家居然还有腹肌!真是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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