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线。”柏舟
说，“公式得到直线族，画出来是心脏。”
他难得说那
多话，却又很没用，蓝山听不大明白，只听见句。
把
心脏放你手上
。
蓝山“哦”声，现在就脸红未免有点太掉架，他赶忙又低眸去看下面那个圈，上面刻着些字母，再转个面，字母后还跟着个横过来8，是无穷符号：“这是地名？”
“巴黎和慕尼黑。”
“干嘛？”蓝山问着把手给出去，柏舟圈住他手腕，很快地从兜里摸出个东西，蓝山只觉得指尖凉，柏舟松手说：好。”
蓝山收回手，低头看，无名指间多个戒指。
“噢——”他说。
柏舟说：“礼物。”
蓝山想到些烂俗送礼借口，问：“路上拣？”
尾音没出来就没忍住咳嗽声，他忙用手肘怼柏舟。
柏舟冷静地接过话题，说：“抱歉，下次会注意。”
还有下次呢？
蓝山忍住咬人冲动，把帽子压得更低。
法国早餐无外乎面包配黄油或者果酱，蓝山早知道挑食小天才大早吃不惯油腻，便很主动把他那份黄油刮过来，再把自己果酱递过去。
山认识他，用中文打招呼道，“早奥斯夫。”
“早。”奥斯夫回应他问好，用流利但带着异域口音中文感叹，“哦，你男朋友可真是太帅！”
蓝山：
他扭头，和脸无辜柏舟对视，责怪道：“你怎回事，这明显。”
柏舟则反过来责怪道：“你没和他说有男朋友。”
蓝山参加世青赛，得亚军和冠军地方。
蓝山看又看，仿佛那两行字看不完似，他好会儿抬头，问：“你怎知道戒码。”
“之前量过。”柏舟说
柏舟说：“不是。”
蓝山笑：“你生日，送礼物？”
柏舟说：“不可以？”
“当然——可以。”
蓝山低头把戒指取下来，对着光细细看着，那是个双环素戒，两环内侧分别刻着字，幽幽闪着光，蓝山眯眼去看，条上面刻着看不懂公式，三角函数与分数纠缠密切，他问：“这是？”
柏舟没那饿，昨晚在酒吧，他们点三个小吃拼盘，但心怀不轨蓝山只忙着灌酒，那三人份鸡块薯条都进柏舟肚子。以至于他干晚上活，却仍是点都不饿。
柏舟吃两口停，手收回兜里，眼睛看着蓝山。
蓝山也是心大，在对面个面无表情人盯着情况下，愣是还吃十来分钟。
他吃饱，满足地打个暗嗝，用餐巾纸擦擦手。
柏舟等着他擦去手指上面包屑，说：“手给。”
“也不能见人就炫耀吧！”
奥斯夫中文还没优秀到能处理两人快速争论内容，但这不妨碍他继续维持这段对话。
“而且你男朋友也很性感，比你还性感些”外国人社交基因被激发，奥斯夫滔滔不绝地夸赞道，蓝山知道这可能是法国人奇奇怪怪浪漫感之，只能干笑着陪他点头。
“但是，想说，你们两个可以小声点吗？”奥斯夫话锋转，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说，“理解你们非常相爱，但是昨天晚上真有点，喧哗。”
蓝山脸刷下红，他匆匆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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