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还没来得及多捏几下,隔壁房传来几声惊喜大叫,柏舟用半生不熟法语捕捉到“雪”这个词,他松手,扭头看窗外,云层不堪重负地压,窗外飞起鹅毛大雪。
旷野黑和绿短短几秒内就被素白取代,列车在此刻飞进山洞,几秒后出来,世界已然变成纯白,像从晚秋下入冬。
蓝山被攀岩队喧闹
蓝山坐过去,柏舟不是咖啡,换到他身边不能阻挡睡意,但能在坠入梦乡时,头扎在柏舟肩膀上,总比撞玻璃好。
蓝山靠着柏舟肩膀睡很久,期间同房队员回来过次,见他们坐在张床上,个写东西个睡着,感叹句小情侣感情好,又出去。
柏舟不知自己算多久,他世界只剩下笔下算式,以及左肩轻微呼吸声。
又是次失败尝试。
柏舟停笔在中程,看下不成逻辑证明。
蓝山看会儿他笔尖利落地计算,光看着就很让人头疼,他说:“噢,你们学数学是比多长个大脑吗。”
柏舟平淡说:“也时常怀疑你们攀岩有四只手。”
又或者少根神经。
看到高耸入云岩壁,第反应不是“哇”,也不是“别塌”,而是“定要征服它!”。
在大脑高速运转过程中,柏舟抽出千分之毫秒感叹,自己和蓝山能睡到张床上去,也算大自然奇迹。
欢自己面前,很可爱。
隔壁车厢笑声阵阵,柏舟瞥眼,被蓝山发现,耸耸肩解释说:“他们在打牌……也可能是赌博,都差不多,大家都穷,输也输不多少,教练般不拦。”
柏舟吃完,收拾好桌面,又拿出笔记本,拔开笔帽问:“你过去吗?”
“不吧。”蓝山杵着脑袋看他笔尖利落滑动,说,“不适合赌博,运气不好,就看你写好。”
列车还在安静地穿过狂野,窗外树影匆匆,挂着些白霜,要下雪。
没必要再算下去,数值不对,式子不可能成立。
他松开笔,右手揉揉眉心,迟来地发觉肩膀有些麻。
低头看去,蓝山还靠在那,黑发柔顺,嘴巴微微张开,小孩子似地睡得很香。
柏舟已经几乎察觉不到失败失落,次数太多,哪来得及次次感慨,但他却在此刻感受到丝安慰。他不急着继续尝试,轻轻捏下蓝山脸颊。
和想象中样软。
柏舟要认真思考,蓝山不打扰他,只撑着脑袋安静看他动作。但奈何他实在不是学习这块料,哪怕只是看着人努力,都是困意涌现。蓝山撑着看会儿,头歪撞在玻璃上。
“嘶——”蓝山揉着脑袋疼醒,嘟嘟囔囔地骂咧。
柏舟说:“躺下睡。”
蓝山说:“想陪着你。”
柏舟看他眼皮都抬不起来,觉得他肯定又会撞玻璃,说:“那你来这边。”
蓝山垂眸看着,柏舟手上沙沙声不停,随口问:“看懂吗?”
“不懂。”蓝山干脆利落地摇头,他好奇地往前探,“那几串老长数字是什,算出结果吗?”
“不。”柏舟垂着眸,淡淡说,“要带进去算数。”
蓝山震惊地睁大眼,纸上那密密麻麻看不懂数学符号弄得他头疼。他问:“都是?”
柏舟说:“都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