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试卷。”发觉自己
视线又困扰到陆赫扬
，许则立即转身去书桌边坐下，把电风扇打开，对着床。
“电风扇开摇头吧，不然你会热。”陆赫扬建议道。
他其实并不困，但又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要午睡，许则大概没心思学习。
“好。”许则按下摇头键，电风扇从陆赫扬枕边吹过，吹起窗帘，又吹到书桌那边，把书角吹得微微颤动。
安静，带着很淡栀子花香空气，陆赫扬看着摆动窗帘，在想
些事情，然后不知不觉，他闭上眼睛。
吃过饭洗好碗，陆赫扬边喝水边看手环上时间，许则问：“你要走吗？”
这句话里意味很明显，只是许则自己不知道。陆赫扬看向他，许则站在桌边，双手垂在身侧，明明没什
表情，却有种眼巴巴感觉，好像如果陆赫扬真现在走掉，门关上瞬间许则就会失落下去。
“这想走吗？”陆赫扬过去把水杯放到桌上，“那先回去。”
“没有。”许则有点着急地伸手在陆赫扬身前拦下，说，“不是。”
陆赫扬就笑笑：“你要午睡吗？”
去烧菜。”
陆赫扬坐到餐桌边，刚好是能看见厨房位置。窗台上放着台老式收音机，陆赫扬研究会儿，问：“这个可以用吗？”
“可以。”许则转头回答他。
“你喜欢听收音机？”
“是外婆。”许则垂眼看锅，“平常偶尔会听下。”
再睁眼时候，房间里场景没有任何变动，陆赫扬以为自己只是晃下神，他看眼手环，发现竟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陆赫扬怔怔，坐起来。
光线明亮房间、不戴眼罩耳塞——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样情况下睡着过，还睡得那轻易。
“不午睡。”
“可是有点困。”陆赫扬说，“精力不太好，到下午就容易打瞌睡。”
“不介意话，可以去床上睡，床单前两天才洗过。”不等陆赫扬回答，许则就笃定他会介意似，说，“现在去换套床单。”
“不用，不介意。”陆赫扬又把水杯拿起来，“走吧，去你房间。”
许则木板床有点硬，但枕头很软，上面有淡淡信息素味和洗发水清香，是许则常用那款。陆赫扬躺在床上，问：“你要起睡？”因为许则直站在那儿看他。
他早就习惯孤单，但有些时候也会觉得房子里静得出奇，需要些声音来打破。
陆赫扬看着许则侧脸没有说话，接着他扭开开关。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嘟嘟信号声，陆赫扬点点调着频，里面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民生频道在播新闻。
牛肉芋头汤在咕噜咕噜冒泡，淡淡烟气从厨房飘出来，伴随着香味。阳光穿过窗投进客厅，像条发光河，许则在对岸做菜，而陆赫扬在认真摆弄收音机。他调到音乐频，频道里正在播放首节奏悠缓外文歌。
煮汤间隙里，许则忍不住看陆赫扬几眼，陆赫扬对收音机似乎很好奇和感兴趣，大概是没接触过这样老物件。许则在很多事情上直感知麻木，可是这个时候，他很俗套地想着，老天对他真好。
那个只在贺蔚和顾昀迟面前才会放松地笑陆赫扬，现在好像也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点点这样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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