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攥着叶芸华
衣角站在树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后院，等陆赫扬出来。
他等
半个多小时，腿都酸，但没有等到陆赫扬。
“外婆，走吧。”许则低下头。
叶芸华没说什
，把许则抱起来。她向来是干练、严肃又话少，许则很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关心或慈爱，他
直觉得自己外婆跟别人家不样。
“外婆对不起。”许则趴在叶芸华肩上，说。
“不会。”直沉默叶芸华忽然开口。她向对女主人很有礼数，此刻声音却变得冷硬，“许则不会做这种事，可以去调外面路上监控。”
女主人有些惊讶，不过她仍然保持着优雅姿态，柔声道：“叶师傅，
知道你心疼外孙，但小孩子不能这宠着，会学坏。”
“调监控吧。”叶芸华摘下围裙，将满是面粉手在上面擦擦，“等太太您看过监控再说，如果真是许则拿，会带他来道歉和赔偿。今天就先回去，烤箱时间已经定好，到时候把点心拿出来就行。”
“走吧。”她牵起许则手，带他穿过厨房，从后院往外走。
安静地走会儿，许则第次在这里发出声音：“外婆，想去那边。”
许则被带回客厅，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女主人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茶杯喝口，对他说：“喜欢什玩具可以跟哥哥说，让他送给你就好，怎能偷走呢？”
无端被安个罪名，许则时没反应过来，他听见外婆问：“那个小汽车放在哪里？”
小胖还在哭，但滴眼泪都没流。许则跑去刚刚坐着那个角落，拨开旁边各种玩具，底下却空空如也——他明明把小汽车放在这里。
许则不知道怎解释，只能摇摇头。
“那看监控吧。”女主人温柔地说。
“为什说对不起，你又没有偷别人玩具。”
“去那边干什？”
“认识个小朋友。”许则小声说，“他每次都会等。”
叶芸华没有多问，就像她相信许则不会偷东西或说谎样。她跟着许则走到幢别墅后院外，许则跑过去，站在栏杆边朝里面看看，没有人。
“能等下他吗，等他出来。”许则仰头问叶芸华。他今天不能跟陆赫扬起吃东西看漫画玩玩具，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所以他想和陆赫扬道别。
“在这里等。”叶芸华对许则招手，让他到路对面树下。
保姆从平板里调出监控，从许则在那个角落坐下，拿起小汽车开始，到小胖不断地骚扰欺负他，再到许则站起身，共二十八分钟。
最后许则把小汽车放到地上然后站起来时，因为行动太快，他动作看起来像是手在地上撑下，被边上玩具挡着，无法辨别他是否真把小汽车放下，还是握在手里。
保姆关掉监控，与女主人交换个眼神，随后搜许则身，没有发现什。
“那只能找物业调外面路上监控，可能是怕被发现，藏在路边草丛里。”女主人看着许则，淡淡笑着，“但是太麻烦，没必要这兴师动众，客人也要来，这件事就算吧，小孩子难免会犯错，下次不要这样。”
是第次尝到被冤枉滋味，许则从不知道原来会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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