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说：“你这
看着
，怎走。”
“……”许则认真思考几秒，然后抬手捂住眼睛，“看不到
。”
有
人喝醉以后格外烦人，比如贺蔚。有人喝多之后会变得有意思起来，比如许则。
“好，那走。”陆赫扬说。
许则听到门打开又关上声音，他安静地忍会儿，才有点失落地把手放下来。
楼道还是那暗，陆赫扬握着许则手臂扶他往上走。走到二楼，许则突然问：“你……喜欢什样omega？”
他从贺蔚几次话里听出陆赫扬好像没有喜欢过谁，所以很想知道，没有别目，仅仅是知道
下——什样人会让陆赫扬动心。
“精明，脸皮厚。”陆赫扬回答，“会问要这要那，心安理得地让给他很多钱。”
许则想下，说：“你骗人。”
他在陆赫扬面前可能是迟钝点，对他所说切都深信不疑，但还不至于真失去判断力，分不出什是实话什是搪塞。
贺蔚从家里带支红酒出来，叫许则定要尝尝。陆赫扬考虑到许则明天还要工作，让他不要喝，但许则说没关系。
因为他说没关系，所以贺蔚拉着他从夏令营年比年无聊说到池嘉寒鼻尖上那颗小痣真非常可爱，并试图从许则那里套取些关于池嘉寒秘密。
回去时是顾昀迟开车，陆赫扬跟许则坐后座。贺蔚路上还在不停地说些没有营养垃圾话，顾昀迟嫌烦，开音乐，把音量调大。许则和陆赫扬没坐得很近，但两人手放在腿边，只隔着几厘米距离。
在轻微颠簸昏暗和音乐里，许则胆子被酒精撑大，他很慢地把手挪过去，碰到陆赫扬指尖。陆赫扬看起来没什反应，许则自己却缩下，然后像是重新做好心理建设，又挪过去，从陆赫扬手指点点摸到手背，最后轻轻覆住。
他很紧张，时不时看眼倒车镜，怕顾昀迟发现，不过倒车镜里只有顾昀迟因朋友过于吵闹而相当不耐烦张脸。
灯光柔黄，陆赫扬还站在面前，笑着看他。
想象不出陆赫扬会玩这幼稚游戏，许则不确定地去碰他脸——是真。接连起伏使许则感到心跳加速、头昏脑涨，最终受蛊惑似地亲上去。
他被陆赫扬引导惯，
“骗就是你。”陆赫扬坦然承认，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走到家门口，许则拿出钥匙开门，陆赫扬没有跟着进去，他对许则说“再见”，接着将门关上。许则就站在屋里，微微歪头，睁着双眼睛从门缝里望他，像那种静静看着主人离开宠物，你不知道门关上后，它们会继续这样在门后等待多久。
门即将彻底关上，但忽然又被推开。
许则难得被吓跳，眼睛随着门打开而睁圆些。
“怎？”他问。
掌心忽然空，是陆赫扬把手抽出去。
许则愣愣，迟缓地感觉到难堪，将自己手收回来。
但陆赫扬反握住他手腕，在上面揉揉，接着指腹慢慢滑到许则手心，跟他十指相扣。
到楼下，两人手分开。许则推开车门，陆赫扬也下车，说：“他喝多，送他上去。”
顾昀迟干脆把车熄火，彻底抛弃贺蔚，自己下去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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