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关上医疗箱，忽然很淡地笑
下，那种难以形容
笑，有点遗憾又有点出神。他说：“嗯，你记性不好。”
客厅里安静下去，意识到自己说奇怪话，许则在原地愣会儿，说：“您早点休息，
先走。”
陆赫扬没有回答，站起来。沙发与茶几之间只有半米多距离，两个成年alpha站在其中显得有些拥挤，许则很清晰地感受到陆赫扬身上热量，他本能往后退，但小腿立即挨到茶几边缘。
“要喝口水吗。”陆赫扬拿起茶几上水杯。
是问句，但许则像服从某种要求或命令
样，在短暂犹豫过后，他接过水杯，说：“好。”
他近视度数不算深，偶尔不戴眼镜也能正常行动。但摘掉眼镜瞬间，由于时不太适应，许则眯起眼睛，灯光被睫毛切割成无数道碎影，他觉得陆赫扬在看眼镜，又好像在看自己，让他有种对视错觉。
等许则视线恢复时候，陆赫扬把眼镜还给他。许则重新戴上，站起来。
该走，许则收拾好东西，犹豫片刻，他问：“您易感期时候般是怎
度过？”
他并不是军区医生，这个问题也许不太合适，可许则还是问。
不过陆赫扬好像对“您”字很感兴趣，他笑下，问：“们不是同龄人吗？”
医生说过名字。”
“只是做个记号。”许则说，“回去之后会统录入系统，生成单独识别码，再贴上去，防止,bao露名字。”
回答时候，许则还没有站起来，肩旁是陆赫扬膝盖，就好像他是蹲在陆赫扬脚边。许则解释得很认真，很详细，似乎担心陆赫扬会因此不高兴。
陆赫扬垂眼看着许则，告诉他：“没有生气。”
许则顿，仰头看陆赫扬眼，又很快转回去，说：“知道。”
仰头喝水时许则睫毛自然地垂下去，在眼下打出两道细密阴影。他好像是真渴，双唇含着杯沿将大半杯水喝到底，喉结滚动，发出轻微吞咽声。
“谢谢。”话是对陆赫扬说，但许则没有看他。许则舔舔湿润嘴角，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他不知道该将眼神投向哪里，只能朝阳台外看，能看见簇茂盛树顶，枝叶摇晃，让他想到自己旧房子，那个小房间外，也有这样树。
手环在进房间之前已经被调
“是。”许则想想，“但您是长官。”
“高中时候，你是贺蔚同桌。”陆赫扬双手撑在沙发边缘，稍稍抬起头看向许则，“们应该有说过话？”
许则看着茶几上医疗箱，开始觉得如果贺蔚没有跟陆赫扬提起过自己就好，他们会完全变成素昧平生陌生人，而不用像现在，他对陆赫扬来说只是高中时期个面容和名字都很模糊校友。
“说过些。”许则无法对着过往撒谎，撒谎说他们从没有任何交集。
陆赫扬点点头：“抱歉，记性不太好。”
“许医生是从什时候开始戴眼镜？”陆赫扬突然问道。
“高中……高三时候。”许则推下眼镜。
他第副眼镜就是陆赫扬送。
陆赫扬将棉签扔进垃圾桶：“能看看你眼镜吗。”
许则点点头，完全不考虑眼镜有什好看。他把眼镜摘下来，向上递给陆赫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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