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梦,或者其实喝酒是自己,许则这样放弃地任抓不住意识彻底消失,闭上眼睛,把头仰起来点,尝试着回应。
在许则生疏地迎合上来时,陆赫扬手紧紧,缠着许则舌尖更深地吻进去。许则渐渐感觉到痛,发出点含糊呻吟,不知道是嘴唇还是舌头被咬破,有淡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想抱抱陆赫扬,腰或者脖子,但只手被禁锢着,另只手用力反摁在门上,许则担心自己旦松手,整个人就会滑下去。
很久后,陆赫扬稍稍抬起头,两人唇分开,面对面喘气,各自信息素挣脱手环制约,冲撞相克同时又纠缠。只短暂地停停,陆赫扬重新亲上去,动作轻缓点,吮着许则唇角伤口,碰他舌尖。
直到亲吻彻底结束,许则呼吸还是哆嗦,他试图看清陆赫扬表情、眼神,可是太黑,不能分辨。
“你喝醉吗。”许则嗓子有点哑,像问句,更像陈述——你喝醉吧。这是他唯能想到理由,除此之外没有别。
来,许则于是诚实道,“算是……相亲。”
实在找不到合适形容,本质上也确实是场无果相亲。考虑到陆赫扬对这种闲事大概不会有什兴趣,许则便没有细说,用“相亲”两个字笼统地概括。
从电梯门模糊镜面里,许则看到陆赫扬只笑下,并没有对此评价什。许则心里有种不太能形容怪异感,陆赫扬像往常样平静,可好像又有哪里不样,无法准确描述,许则依然将这归为自己错觉。
门锁早就修好,许则按指纹解锁,先步走进房间,把灯按亮,然后转身拉开门,请陆赫扬进来。
整个过程还没有结束,那颗不久前才亮起灯断电般蓦地灭,只剩走廊光亮透进来,不过很快也消失——陆赫扬拉下许则扶在门框上手,将门关上,隔绝切光线。
“回首都之后,见到很多以前人。”陆赫扬答非所问,声音依然是冷静,他说,“每个人都不例外地会问,是不是不记得他们。”
“只有你不问。”陆赫扬手点点往上移,从许则手腕伸进他挽两圈衬衫袖子里,直到手肘。他问许则,“为什。”
不是停电,因为许则听到开关被摁掉声音,啪下。是陆赫扬关灯。
为什要关灯——许则来不及问。陆赫扬握着许则手腕压近他,另只手摘掉他眼镜,将镜腿夹在指间,随后那只手扣住许则侧腰,推着他往后靠在门背。
没有给许则留任何反应时间,陆赫扬低头亲下去,贴着许则唇,舌尖顶开他齿关。
身体像被瞬间清空,只剩颗心在猛跳。强烈被主导与压制窒息感,迫使许则本能地张开嘴,完全被动地接受,在嗡嗡耳鸣中听到黏腻水声,以及缺氧过度后终于反应过来还可以用鼻子呼吸时急促鼻息。他曾经和陆赫扬接过很多次吻,大多是平和、不算激烈,又也许是实在过去太久,使得这刻仍然十分陌生。
许则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他怀疑外面下雨,怎听见雨声,像多年前在大雨滂沱中送份生日礼物,离开时被拽住,背靠着湿淋淋树干,把伞笼住两个人,他第次和陆赫扬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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