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先走。”陆赫扬拉住许则手臂带他往前移步,接着去开门。走到门边时陆赫扬转过头,半张脸被走廊灯光照亮。他对站在门后许则说,“许医生晚安。”
今天这个晚是绝对没办法安,许则杵在那里,以混乱复杂心情,说:“晚安。”
门关上,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几分钟过去,许则还站着动不动。他想到陆赫扬说要来拿徽章,可是两手空空地走。
还想到陆赫扬说渴,可是都没有喝杯水再离开。
所以被忘记也没有关系,他已经遇到过最好人。
“确实没关系。”安静几秒后,陆赫扬松开许则手和腰,将眼镜放回他手中,“不想说,或者说不出口,都没关系,不会强迫你必须要告诉。”
“许医生看起来对没什要求,那对你也样。”
不等许则做完对这几句话阅读理解,陆赫扬继续道:“明天早上要出任务,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跳得很快心脏开始悬起来,许则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存在很久,从陆赫扬那届空军开始出任务起,许则就最怕看新闻,怕看到不好消息。
“高三时候……最后次在医院门口见到你,就知道你已经不记得。”只是被摸手臂,许则却后背打颤,连带着说话都轻微发抖,“再问遍,也不会有什不样。”
“所以你就说是普通朋友,是不重要关系。”
普通朋友不可能对突如其来吻毫不拒绝,许则知道陆赫扬已经印证这点,就在不久前——他只有祈祷陆赫扬清醒后能全部忘掉。
“你喝醉。”许则说。这次是在求证。
“是。”陆赫扬坦然而直接地承认。
又想到既然明天早上要出任务,以陆赫扬性格,真可能在前天晚上喝到醉吗。
“急死急死。”等陆赫扬走出公寓大楼上车,宋宇柯立马开动车子,“回去之后上校您抓紧休息,刚接到北部战区通知,出发时间提前,凌晨三点就走。”
陆赫扬打开通讯器,说:“好。”
“今天饭桌上几位老司令应该也知道您明天要出任务吧,不然不可能让
“注意安全。”太关切话不适合说,也不会说,许则只能用这四个字。
气氛没有因此而凝重,因为陆赫扬问许则:“会不会等回来时候,你已经领证。”
许则不明所以,确定陆赫扬真喝醉,否则不会问出这样问题。他摇摇头:“不会。”
“但还会继续相亲是吗。”
阮淼已经表明态度,黄隶岭应该也不会再强求,许则说:“不去。”
承认过后,他像个合格醉鬼那样,又亲亲许则嘴角。许则小幅度偏过头,在陆赫扬唇上贴贴,他相信陆赫扬是喝醉,不会注意到这样不明显小动作。
“没关系。”许则突然说。
鼻尖相对距离,陆赫扬问他:“什意思。”
其实根本看不清什,可许则仍躲避掉对视,回答:“不记得也没关系。”
七年里许则零星做过几次有关梦,梦里都是陆赫扬穿着校服对他笑样子,即便最终还是失去,但那段黯淡无光人生被短暂地照耀过,本身就是种幸运。有些时候对错难分,或许根本没有,只是命运爱愚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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