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医生打九十分。”陆赫扬
声音里好像有笑意，“如果能更诚实
点就好
。”
还是被发现撒谎，但有九十分许则已经很高兴，他说：“明天也会给你打电话。”
“好。”
挂掉电话后许则拖着行李箱去卧室，打开，从夹层里拿出本泛黄小本子，翻到其中页，上面是十二个有些褪色圈圈，再往下页，是写半面‘正’字。许则蹲在地上看会儿，又翻过页，拿起笔，在第行写下今天日期，后面跟着打个勾。
像说好那样，许则明天给陆赫扬打电话，后天也打，每天都打。打电话前，许则都会向陆赫扬发短信确认，并且总能很快得到回复。也有要忙到很晚时候，许则中途会找时间去走廊，把今天电话先打掉。
陆赫扬要来S市、陆赫扬要到自己家睡沙发——两件事都让许则反应不太过来，他整个人坐直点，问：“什
时候？”
“大概下个月上旬，联盟z.府有个会，具体哪天还没有定。”
许则很快想下，说：“今天才六号。”
意味着还有个多月。
“为什听起来那失望。”陆赫扬叫他，“许医生。”
“刚到。”许则遵守会想办法找话题承诺，接着问道，“你休息吗？”
“刚从指挥室出来。”
说完这句陆赫扬就没有继续，电话那头只传来脚步声，导致还沉浸在问答模式里许则也跟着卡壳，过几秒才兀自‘哦’下，不太流畅地说：“那晚，辛苦。”
陆赫扬似乎笑声，许则不太确定，然后他听到陆赫扬问：“宿舍是自己住还是有室友。”
“个人住。”许则环视圈陌生场景，“比之前大很多。”
开头，许则数着时间，已经很晚，再不发今天就算缺勤。他点进与陆赫扬聊天框，认真严肃地打下几个字：上校，你睡吗？
按下发送，明知对面不可能秒回，许则还是盯着消息界面不动，令他意想不到是才过十几秒就收到回复：你是？
许则愣愣，以为陆赫扬是不慎清理通讯录，他回复：
是许则
陆赫扬：是说要保持联系却失联四天许医生吗
被明知故问，许则解释道：今天才来研究院
每次许则在走廊里用很轻声音说话，陆赫扬就会问他：“今天又是偷偷给打电话吗。”
就算自己脸上现在写着‘撒谎’，但只要不和陆赫扬面对面，他就不会发现。许则说：“没有，不会。”
“那就好。坐飞机应该很累，早点休息。”
“嗯。”许则隔着电话点点头，犹豫下，又问，“今天，还可以吗？”
“你指什。”
“这样聊天，还可以吗？”
“有多大。”
“多个书房，卧室是独立。”许则详细地给陆赫扬描述到底有多大，“阳台也宽敞很多。”
“沙发呢。”
许则不明所以，低头看看沙发，回答：“也很大，可以躺着。”
“下个月来S市开会，能借住在你宿舍睡沙发吗。”
陆赫扬：知道
陆赫扬：方便电话吗
他这样问，许则便没有再浪费时间回复条文字信息，直接拨电话过去。
“上校。”
“嗯。”陆赫扬问，“到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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