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问答,许则都不记得
“‘未来医生’,下下个星期会有授勋仪式。”
“恭喜。”陆赫扬呼吸变得轻缓点,“西部战区最近情况不太好,你有接到支援通知吗。”
“已经确认可以随时待命。”许则说,“项目申报上去之后,段时间里应该不会那忙。”
“所以你是‘未来医生’。”陆赫扬好像笑下。
许则重新躺下,听着电话另头连绵雨声,就好像这个城市也在下雨样。他说:“现在这个电话,是算在今天吗。”
之前都是半分钟内就会收到回复,这次却没有,许则等五分钟,猜测陆赫扬应该是在忙,于是给他发消息:好像得奖,晚点要请大家吃夜宵,今天大概不能打电话,明天见
直到和同事们吃完夜宵回到公寓,许则才收到陆赫扬信息:好,注意休息
陆赫扬没问是什奖,可能不太感兴趣。已经十二点多,许则忍住没有再回,洗漱完之后就去床上睡觉。
被手机铃吵醒时许则以为天亮,但并没有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他朦朦胧胧接起电话:“喂?”
对面呼吸有点沉,许则立刻清醒:“上校?”
天地待在实验室和电脑前,晚上去走廊和陆赫扬通话那几分钟成为他最松懈时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许则觉得其实是陆赫扬在陪他。
S市春天比首都来得快些,仅仅两个月不到,许则这边已经完全脱掉冬装,首都寒风却还没有歇,连池嘉寒都在电话里抱怨今年冬天特别长。
晚上十点多,许则在整理实验数据,门突然被推开,个同事举着手机出现,神秘地说:“怎办,们之中出现个叛徒。”
众目睽睽之下,他直直指向许则:“恭喜你,荣获本年度联盟‘未来医生’奖!”
许则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四五只手进行搂肩、环腰、拍背,并吵闹着让他请客吃饭。直到黄隶岭进来,见他们这样,笑着说:“怎消息比还灵通。”
“是昨天,今天电话晚上再打。”
许则感到满足,雨声催眠大脑,他半合起眼,含糊道:“那可以把昨天勾补上。”
“什勾。”
“打个电话,就画个勾。”
“每天都画吗。”
“吵到你。”陆赫扬说。
电话那头传来雨声和隐隐闷雷,许则从床上坐起来:“怎?”
“做个噩梦。”
凌晨三点半,许则不相信陆赫扬是因为做噩梦就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人,他尽可能控制自己不去做其他设想,轻声问:“什梦?”
“醒来就忘记。”陆赫扬声音很低,“你说好像得奖,是什奖?”
‘未来医生’是联盟所有军医大中医学生最高荣誉奖,不接受报名,获奖者般从博士中挑选,根据期刊发表、课题立项、临床轮转、前线支援等各个方面来评定。
“教授,这是已经确定吧?要是确定,今晚收工就让许则请大家吃个夜宵先。”
“确定是确定。”黄隶岭说,“至于夜宵,你们问许则吧。”
许则还是愣愣,说:“没问题。”
大家聊阵后继续做各自事,许则已经心不在焉,整理完数据就去走廊,给陆赫扬发信息,问方不方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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